站哪有不溼鞋,這次咱們倒黴,下次咱們就有好運了,別擔心。”
我們擔心的是你…
弟子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看著這女子重新恢復了精神,大家還是高興起來。
“是。”他們齊聲響亮的應道。
夜色降下來時,謝氏的病房裡大家都還在忙碌。
“下午的時候有血。。滲血”阿如說道。
“沒事是少量滲血,那填塞布來。”齊悅說道。
有她在大家就安心了,各自忙依言行事。
很快謝氏刀口處的滲血便止住了。
“老師。你今晚去休息吧,我在這裡。”齊悅說道。
劉普成看著她,點點頭。
謝老夫人進來時,齊悅和阿如正在研究怎麼吸痰,常雲成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她。
處於昏迷中的謝氏也在此時暫時醒過來,因為不能說話只看著常雲成流淚。
見謝氏醒來。齊悅轉身出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謝老夫人面色複雜。
“這個,正梅能吃東西嗎?”她看向阿如問道。
阿如愣了下。
謝老夫人就這她這一愣,忙對常雲成說道。“你去問一下齊娘子。”
常雲成略有遲疑。
“你想你母親餓死啊!一天天杵在這裡有什麼用!”謝老夫人低聲喝道。
常雲成這才起身走出去。
謝氏看著他走出去,神情緊張。
謝老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
“正梅,你還疼嗎?想吃什麼?”她柔聲問道,“你可把母親嚇死了…”
伴著她的絮語。謝氏的情緒漸漸平緩。
常雲成走出來,見到齊悅站在院子裡。抬頭看夜空。
他走過去幾步外又站住。
齊悅似乎沒感覺身後有人,依舊默默的望著夜空。
“你在外邊的時候,想家嗎?”她忽的說道。
“想。”常雲成答道,簡單的一個字,沒有多說話。
“真好。”齊悅笑了笑說道,“你想家還能隨時回來,這種想念,苦澀中還是有甜蜜的吧。”
那要看想的是誰,常雲成沒說話。
齊悅也沒有再說話,看著夜空,二人之間一陣沉默。
“這件事,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常雲成又低聲說道,“如果,沒有我母親的事…”
“沒有你母親,我也治不活那個人。”齊悅說道。
“又給你添亂了。”常雲成沉默一下低聲說道。
“所以說啊。”齊悅轉向他,說道,“外行看熱鬧,我們內行看門道,本來挺簡單的事,好了,讓你們這些外行給鬧騰成這樣了。。”
常雲成沒說話。
齊悅看著他,又無奈的嘆口氣。
“兩個人麻煩,就比一個人麻煩好?”她問道。
“是。”常雲成答道。
齊悅瞪他,又最終搖頭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麼,總是要有麻煩的。”她說道,又看著夜空,“對於未知的新鮮事物,大家總是會恐懼的,如果一直治好便是神技,一旦治不好,那就是妖術。”
她說到這裡,甩了甩手。
“但要是有治好有治不好,那就是醫術了。”她說道。
常雲成沒說話。
“傷哪裡了?”齊悅問道。
這話問的突然,常雲成愣了下。
“天上哪有白掉的功勞,是受傷了吧?”齊悅問道。
常雲成這才反應過來,心裡漲漲的難受。
“沒事。”他說道,移開視線,“皮外傷而已。”
齊悅也沒有再追問。
二人之間再次沉默。
“照顧好自己。”齊悅又說道。
“你也是。”常雲成也說道。
齊悅便笑了,走過來幾步,伸手拍了怕常雲成胳膊。
“也不錯。生活挺精彩的,失去就有得到,不是嗎?雖然你我都失了面子,背了黑鍋,但是,你得到一個夢寐以求的好父親,我得到了脫神成人的機會,真是可喜可賀。”她笑道,“恭喜了。”
說罷走開了。
常雲成見她擦身而過。只覺得心中一空,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
齊悅微愕,側頭看他。
“月娘。”常雲成看著她,低低的喊了聲,聲音顫。“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