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熱鬧的人群一時安靜下來。
什麼?
劉普成抬手揉了下臉,只覺得滿嘴苦澀。
可憐的孩子…
“你胡說!”有弟子最先反應過來,忍不住大聲喊道。
管事冷笑一聲。
“你見過這種事胡說的嗎?”他說道。
的確沒有。。
安靜的人群頓時又轟的一聲熱鬧起來。
天啊,那個神醫少夫人被休了!
天啊,定西侯府不要她了!
街道上頓時開了鍋。
齊悅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的,跟在身後的元寶面色發白,他轉頭看齊悅,卻見這女子神色平靜。
“元寶,看到沒,就那個,出頭鳥,給我狠狠的打!”齊悅衝他側頭,指著場中得意洋洋的那個男人,說道。
她說完想要再補充一句別怕有我呢,還沒張口,元寶已經衝進去了。
“。。我家的店鋪怎麼砸不得?別說砸了,拆了玩又怎麼樣哎呦。。”男人正說的得意,陡然迎面衝來一人,還沒看清,就被一把掃帚重重的拍在頭上,枝枝丫丫帶著塵土只讓這男人嗆得一個趔趄。
“誰…”他尖聲喊道,剛喊出一個字,掃帚又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護衛們這才反應過來,拿著棍棒就上前,然後走在最前邊的護衛站住了,後邊的不明所以撞上去。
“幹什麼,一個半大孩子而已,這就嚇到了?”後邊的嘻笑說道。
前邊的人沒有笑,而是看著人群這邊。
“少夫人…”他們低聲說道。
元寶雖然是個孩子,但畢竟是混過街頭人力的,那管事費了好大力氣才奪下掃帚,這時的他已經不復方才的得意,帽子被打掉了,頭髮亂了,臉上被劃破了,頭臉身上都是土。
“阿呸。”管事吐了嘴裡的塵土,先顧不得被踹到一邊的襲擊者,看著半日都沒上來幫忙,氣的回頭罵,“你們都是死了啊?”
護衛們一個個的垂頭移開視線。
元寶這邊又要打過來。
“元寶,行了。”齊悅喊道。
聽到這聲音,管事的看過來,這才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面前站了一個女子,手裡拿著一根門栓拄在地上,在她身旁站著一個家丁打扮的男人,手裡舉著條凳虎視眈眈。
“少。。”看著這女子似笑非笑的神情,管事下意識的就要跪下喊,剛一張口打個激靈回過神,“齊娘子啊。。”
他站直了身子。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怎麼可以縱人行兇呢?”他大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齊悅的視線掃過一旁,千金堂的諸人身形狼狽,那些工匠們也都形容惶惶,再看後邊的店鋪,本來因為施工而亂糟糟的室內更加亂糟糟,各種匠人工具散落,打製的門窗等碎裂散開。
齊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抬腳上前。
“。。齊娘子這可是 …”管事的還在大聲說話,身後的護衛忽地扭頭,似乎有什麼不忍心看到。
“我想幹什麼?”齊悅站到了那管事面前,口中說道,抬手將門栓就打了過去,“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
她嘴裡說著話,手下已經狠狠的連著打出去。
管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句話不說就動手,抬手忙格擋,到底是捱了好幾下後退幾步,虧的是齊悅沒追過來打。他慌亂狼狽的站住腳。
人群裡不知那個先笑出聲,笑聲便散開了。
打得好!幫閒的又喊道。他們才不管誰打誰,只要有人捱打就是熱鬧看。
“你現在知道我想幹什麼了吧?”齊悅將門栓再次拄在地上,看著這管事問道。
管事摸了破了皮的額頭,又是氣又是羞。
“你們都死了嗎?”他狠狠的轉頭罵道。
護衛們低頭轉頭。
“好,好。”管事的點著手指,罵了聲廢物,“怕她?怕她做什麼?她已經不是我們定西侯府的少夫人!”
這倒是事實。。有些護衛動了動。遲疑著站到了管事身邊。
一個帶頭其他的便也跟了上來。
管事的這才鬆口氣,看著齊悅,雙方形成對峙。
“齊娘子。我說的沒錯吧?”他憤憤說道,“看在你是女子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下次給我注意點,我們定西侯府,可不是好說話的!”
他的話音才落,齊悅這邊竟然又抬手揮著門栓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