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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她心中知曉這一次恐怕便是訣別,不捨之意漸生,忍不住悄悄伸手抱住了他。瑞德只當她在撒嬌,心中憐愛之情愈盛,反手緊緊摟抱住了她。

天色漸暗,再拖下去唯恐關雎宮要急翻了天,寒漓坐起身來穿戴,與同樣整好衣著的他道別,看著他漂亮而深情的眸子,寒漓不禁悄然紅了眼眶,愈發不捨起來。瑞德見狀,調笑道:“哭什麼,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她聞言突然猛地抱住了他,埋首在他胸前,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低低道:“若我有一天騙了你,你會怪我嗎?”

他好笑地收緊胳膊,環住了小貓兒一般嬌小的她,答道:“不會。”寒漓喜出望外,正要答話,卻聽他促狹的繼續道:“不過,我會騙回來的。”

當年交戰,她便已深知他是一個多麼精明而又有城府的人,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怕再說下去他會有所察覺,只得先行匆匆作別。腳步急行,他的聲音卻自背後響起:“等著我帶你回家,我的新娘!”

寒漓狠一狠心腸裝作未聞,頭也不回的倉皇而去,他卻在原地笑得酣暢,以為她是姑娘家的害臊。

從小路一徑回到了關雎宮,突然詫異地發現外面停著皇帝的依仗,知是宮訣凊在此,便無法從密道入內,只得硬著頭皮由正門進去。守在門外的小內監見一個宮女靠近,正想訓斥,猛地打眼一瞧,可唬了一大跳,這可不是自家主子嗎!忙不迭地跪下行禮。

寒漓抬手讓他起身,小內監趕緊機靈地上前輕語道:“公主,皇上此刻正在鷺央殿呢,方才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只因合宮上下竟無一人知曉您去了哪裡,可急死奴婢們了。”寒漓心下了然,整了整衣飾,換上一副甜美的笑容趕到了鷺央殿。

宮訣凊見他安然回來,也不做任何表示,只揮手讓殿上一眾奴僕全部退下,此刻又只剩兩人相對寂然。

寒漓是習慣了他的沉默了,笑著自己開口解釋道:“我嫌跟著一大幫子人沒了興致,便自己這樣穿了跑去御花園逛了。皇兄找我何事?”

宮訣凊仍不開口,只拿那清冷的眸子看著她,那清淺如遠山雪一般的眼眸內似生出一股黑色的赤焰,灼灼燃燒直撞寒漓的心口,被他瞧得有些心虛,又不敢冒然開口,只得委屈的站在那兒發怔。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寂靜無聲的大殿響起一陣幽幽的嘆息之聲,他像是認輸了一般上前輕輕環住寒漓,淡淡道:“莫如此了。”

她這才微微回神過來,莫非他發了這麼大的脾氣,是因為擔心自己嗎?心中氤氳了一層似隔了紗帳的暖流,不經意的便動了心,她愈發糊塗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了。一時不知該作何是好,只這樣呆站著由他抱著。

宮訣凊卻蹙眉,疑道:“怎麼渾身是汗?”

寒漓大窘,回想方才所作的荒唐之事,不禁紅雲飛上臉來,慌忙開口道:“許是在御花園玩得盡興了。”想來確實在玩耍,只不過自己是被“玩”的那個。這麼想著,愈發害臊。

宮訣凊仍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又無法直言,便讓她先行退下沐浴更衣了。

寒漓如獲大赦,慌忙下去了,在聽雪聽雲二人服侍下進了香湯沐浴已畢,聽風進來說是皇帝尚未離去,在等著寒漓共用晚膳,寒漓便急急梳妝完畢出來。

又是被沉默所環繞的一餐飯食,寒漓正吃著,宮訣凊竟然難得開了尊口,“聽聞,柔嘉太妃病了?”

寒漓的心突突一跳,唯恐他是懷疑到謹冰身上,面上仍舊鎮定,從容道:“是啊,臣妹前日方去探望過,不過是小恙,皇兄不必擔憂。”

宮訣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語,寒漓更感擔憂,也不知他到底心中是如何想的,看來這幾日還是不要與謹冰見面的好,免得暴露了謹冰,正這麼想著,宮訣凊竟又開了口:“朕知聽雪是你心愛的侍女,朕打算封她為郡主,再賞賜豐厚的嫁妝,必不會虧待了她,你放心。”

難得聽他說這麼多的話,知道他其實全然在考慮自己的心情,浮出一抹真誠的笑容向他道謝,可惜她注意已定,必會找人代替聽雪出嫁。

飲食完畢,宮訣凊並沒有久留,便匆匆而去,寒漓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一日間發生的事情多得她頭都要暈了,不過還是不能放鬆,召出月下白,讓他在女華中傳令下去,找一個合適的女子代替聽雪遠嫁。囑咐妥當,又喚來了白鳳兒,多日未見,他仍舊不改絕色風姿。

寒漓客氣的讓他坐下吃茶,自己笑著先開了口:“你已聽聞聽雪之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