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只是輕聲轟著意涵,姚千帆看多一眼,似笑非笑,我心裡一緊,避開他的目光。這男人真的很危險,在他面前,我的一個動作,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好了,到了,就前方下車吧。”
“凌志花宛?”他輕喃,把車停到路邊,轉頭看著我:“你住在凌志花宛?”
我點頭,“謝謝你送我回來。”
“在哪幢樓?”
“B幢二樓三單元301室。”我回答。
“媽媽”
我緊緊捂住他的嘴,低吼:“閉嘴,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意涵嚇了一跳,淚眼汪汪地瞅著我。我別開頭,強迫自己硬下心腸。
姚千帆也跟著下了車,雙手撫著奶奶首先下車,嘴裡還禮貌地叫著:“奶奶,您小心些。”
“哎,謝謝,年輕人真有禮貌。”奶奶笑的合不攏嘴。
他笑笑,瀟灑地撥了下額前劉海,朝我笑道:“原來你住在這裡。”
我扯了扯唇角,算是回答。
他看了意涵一眼,“這孩子是楚昭洋的吧,為什麼不跟著他?”
我看他一眼,“你不是楚昭洋的朋友嗎?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才是。”我嘲諷,特意把“朋友”二字說的極重。
他失笑:“嘴角真利。你應該知道的,商場上,並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他的意思我何償不懂,他與楚昭洋是什麼關係我並不感興趣。
“這是我的明片,有空打我電話。”他遞了一張名片給我。
我接過,看著他的車子揚長而去。白色寶馬,一瞬間就消失在車陣中,很快就超越了其他車子。
優雅的車身,卻又囂張的造型,霸氣十足,一如他的人,充滿了霸氣與掠奪。
我朝前方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停在面前,“奶奶,上車吧。”
“不是到家了嗎?”奶奶不解。
我解釋:“還有在段距離。”我開啟車門,讓她先上去。再是意涵,我最後上車,看了看手中的名片,藉著路燈,姚千帆三個字用手寫然後直接掃描進電腦製作的,字跡凌亂而尖銳,一點也不和諧,有種力透字背的剛勁,這人,不管何時何地,都透露出此人的凌厲與掠奪。
“媽媽,我們並不住在這兒,為什麼要騙姚叔叔?”車子上一段路後,意涵又怯生生地問著。
我看著意涵,語氣堅決慎重:“意涵,以後見到這位叔叔要走遠些,明白嗎?”一張燙金名片被丟出車外;輕飄飄地順著風勁飄落於地面;再被無數個車輪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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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了奶奶,請了兩天假,陪奶奶熟悉公寓附近的環境,奶奶年紀雖大,但路標意況還是挺強的,兩天功夫已完全熟悉了公寓附近的路況。並能帶著意涵去購物。
看著奶奶入鄉隨欲的本領,我放下心來,第三天開始去上班,一連兩天未上班,再不去,修養再好的老闆也會發難。不過,和田英倒未說什麼,只是問我去了哪,我隨便扯個謊便糊弄過去。
平靜而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到了下班時分,同事們又在商議,該誰留下來加班,很不巧,因我連續兩天未上班,晚上我眾望所歸地留下來了。
去了幼兒園,聽老師講,意涵已被他父親接走了。
有些生氣,楚昭洋如果真要兒子的監護權,我也不會不同意,可他為何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接走兒子?他未免太過分。
本想打電話到楚家質問他,但一時記不起楚昭洋的電話號碼,手機裡的儲存也被刪掉,只得作罷,如果明天他再繼續這樣,我就直接殺進他家問個清楚。如果他要把兒子留在他身邊,只要意涵願意,我也捨得。聽老師講,意涵很高心地就隨著他離開了,想必這孩子還是很需要父愛的。只要他願意留在楚昭洋身邊,我也就由著他。
反正,單身女人帶個孩子在身邊也不太方便。我承認我是有些自私,總是先為自己著想。 我也不像有些離婚女人,失去了丈夫就把孩子當作生命裡的唯一,成天緊張的不得了,每天逼著孩子說:“媽媽是最重要的,我只愛媽媽一個人”的話。
晚上家裡只有奶奶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又厚著臉皮向和田英請假,他問其原因,我實話實說。
他沉默了會,道:“要不這樣吧,今晚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