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人雙目一瞪,道:“怎麼?他們擄去兩個孩子?”
天候老人黯然說道:“老二,別激動,坐下來,咱們慢慢商量一下。”
青衫老人已感覺到處境危惡,似乎也不是單憑武功能夠解決得了,依言坐了下去,嘆口氣,道:“大哥,田無畏一代人才,小弟和他交往時,發覺他滿懷抱負,仁俠自任,怎會跑到武家堡去做了堡主呢?”
天候老人道:“咱們二十年前和他論交,他只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少年,那時,他還心性未定,滿懷仁俠,可是他二十年後,卻變成了一方梟雄,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找上了我的麻煩。”
青衫老人臉上泛現出一片怒容,道:“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天侯老人道:“老二,目下,這天侯府內府外的埋伏,都是田無畏派來的屬下。”
青衫老人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霍然站起身子,道:“大哥,你約了我一個人來嗎?”
天侯老人道:“我約齊了咱們兄弟。”
青衫老人道:“大哥要他們幾時聚齊?”
天侯老人道:“今天黎明時分。”
青衫老人道:“他們應該到了。”
天侯老人向廳外瞧了一眼,道:“應該來了。”
青衫老人一皺眉頭,道:“小弟去瞧瞧看。”
天侯老人搖搖頭,道:“老二,不可冒險,再等一會。”
青衫老人道:“他們會不會受到攔截?”
天侯老人道:“你沒有受到攔截,他們也應該不會。”
白天平突然微微一笑,道:“兩位老前輩,有人來了。”
兩人微微一怔,凝視傾聽。果然,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入耳際。抬頭看去,只見兩個身著青衣,年齡相若的人,先後行入廳中。
白天平細看來人,大約有五旬以上,每人背後,都揹著一柄長劍。
兩人一進廳門,先對天侯老人一抱拳,叫了一聲大哥,又轉身對那先來的青衫老人抱拳一禮,叫了一聲二哥。
天侯老人道:“現在還有老四、老六、老七三個沒有到。”
語聲甫落,廳外已響起了笑應之聲,道:“大哥函召,小弟等怎會不如約而來呢。”
又是三個青衣人,魚貫而入。
天侯七英背上各插著一柄長劍。
天侯老人目睹兄弟會齊,豪氣頓發,哈哈一笑,道:“兄弟,你們過來,我替你們引見一位高人。”
白天平一抱拳,道:“不敢當,晚輩白天平,見過諸位老前輩。”
天侯老人一一替白天平引見。
依序是天侯老人,昔年的天王劍侯瑜,老二多臂劍沈天義,老三追魂劍韓山,老四飛鳳劍施進,老五三手劍何剛,老六飄花劍彭俊,老七寒煞劍苗雨田。
多臂劍沈天義緩緩說道:“諸位兄弟,可曾看到天侯府外的埋伏了嗎?”
韓山等五人齊齊點頭,道:“發覺了,府內府外,都有很多的埋伏,小弟不知內情,故而也未予過問。”
沈天義道:“咱們兄弟封劍歸隱,但卻被人欺上了頭。”
寒煞劍苗雨田嗯了一聲,道:“二哥,怎麼回事,什麼人欺上了頭?”
沈天義道:“有人擄去了大哥的一對孫兒女。”
韓山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天侯老人侯瑜長長嘆一口氣,道:“那人原是咱們兄弟的舊識,且為咱們兄弟一向許為後起江湖之秀的田無畏……”
飛鳳劍施進雙目一瞪,道:“田無畏,這小子,竟然如此的倒行逆施,擄去了大哥的孫兒女。”
沈天義神情嚴肅地說道:“咱們兄弟封劍之時,曾經金盆洗手,決心不再問江湖是非,如今情勢迫人,咱們不得不重出江湖了。”
追魂劍韓山神情冷肅,緩緩說道:“咱們雖然洗手封劍了,但也不能眼看著大哥一對孫兒女被人擄去,而不聞不問,兄弟之意,咱們立時焚香告天,啟劍重入江湖。”
侯瑜黯然嘆息一聲,道:“為大哥的私事,讓你們譭棄誓言,重啟殺伐,小兄心中不安得很。”
沈天義道:“大哥,不用為此難過,就算大哥那對孫兒女,沒有被人擄去,咱們也不能眼看著江湖上魑魅橫而行,坐視不問。”
韓山回顧了侯瑜身側的劍童一眼,道:“擺上香案。”
劍童應了一聲,立刻動手擺上香案。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手腳卻是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