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有多愛他。
長臂,已將她攬入了懷中。
“你傻不傻?如果真的對我那麼絕情,為什麼眼底要飽含淚水,為什麼肩膀抑制不住的顫抖,為什麼手心要死死的拽著衣服,很痛吧這裡,安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你用刀子割破我的心臟,就是在用刀子割破你自己的心臟,我痛,你比我更痛,所以,你到底還要倔強些什麼?”
安好的眼淚,潰崩而下。
他設了一個局,一個讓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心的局。
他用另類的方式讓他知道,傷害他,比傷害自己還殘忍一百倍的。
縮在她的胸膛,她淚如雨下,無法言語。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的在頭頂響起。
“如果真的覺得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離開他,那麼,我給你時間,我願意等。”
他霸道心裡,居然還藏著這樣溫柔的理解。
安好的淚水落的更急,就像是個無助的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分開,其實昨天他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和我分手的時候,我真的有那麼一點慶幸,只是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秦昊,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可你現在,正在傷害所有人。”
“我不想的。”
“所以,我給你時間。如果你覺得我們的感情不能建立在傷害陸覺之上,那麼我給你時間,找到一個的最好的辦法。”
他的大掌,輕輕揉著她的後背,她的啜泣漸漸平息,抬頭看著秦昊,眼眶一片紅腫,抽噎了一下鼻子。
“你為什麼要耍我?”
“你以為我是木偶人嗎?你一夜未歸我真能一點都不氣。”
“那你為什麼不打我電話。”
“你手機關機了。”
“不會啊,早上我從醫院離開還開著機。”
“或許,是陸覺給你關的。”
安好想想,昨天晚上她趴在陸媽媽床邊睡著的時候,手機一直拽在手裡,但是早上起來手機卻在桌子上,想來,會不會陸覺拿走了她的電話關機了。
怕輻射?還是怕有“人”打擾。
無論陸覺是出於什麼關機的,安好有一點必須和秦昊說清楚:“我和陸覺,是清白的,就算是昨天不是在醫院是在別的地方,我們也不會做什麼,所以你以後不要胡思亂想自己生悶死,然後想這些損招來的整我。”
秦昊嘴角,是一個邪魅的笑容:“我能把你這句話當作,你在我解釋你只愛我一個嗎?”
安好臉一紅,看著桌子上的早餐:“吃吧,買了早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能堵住我嘴巴的,只有一樣東西。”
他的吻,落了下來。
安好無力的被壓在牆上。
纏綿悱惻,那個吻,幾乎要將她吞噬。
大悲大喜,大傷大痛之後,心一點點的明澈。
她愛秦昊,愛到,無法自拔。
愛到,傷了他,痛死了自己。
對陸覺,終究是要殘忍嗎?可是,她又何其忍心。
秦昊說願意給她時間,可是這個時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多遠。
她無法開口對陸覺說對不起。
就像是沒有辦法開口對陸覺說——我愛你。
*
a市。
離結婚的日子還有十多天,蘇眉給秦昊打了好幾天電話了催秦昊回來,還特地叮囑,帶上安好。
她人生中的頭等大事,秦昊怎可能不到場。
晚上時候她又打了電話過去,只是,好像有點兒不湊效,電話那頭洛杉磯的清晨,秦昊似乎再做一些呼哧帶喘的事情,她的電話,顯然時間很不湊巧,她怎麼知道,一早上秦昊就這麼好“性致”。
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她面紅耳赤,猜想著電話那頭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不會是秦昊在做健身運動所以才喘成那樣吧。
何況,男聲之外,還有一個微弱的女聲。
聽那柔軟的聲音,幾分熟悉,就是安好的不會錯。
蘇眉坐在床上親手寫著婚禮請柬,心情莫名愉快,這種愉快,完全凌駕於她要做新娘子的快樂。
翻開寫給秦昊那張,又把其中妻子的字樣塗掉,寫上了愛妻兩個字,然後滿意的摺好,放在了一堆請帖的最上方。
看看掛鐘,十點多了,也該洗洗,也該洗洗睡了。
請柬差不多改寫的都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