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色被那漂浮地雲彩完全遮掩,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令人頓生寒意,頭頂不時傳來鳥兒撲稜著翅膀的聲響,為這寂靜的夜平添了幾分神秘。客棧的院子裡,那幾輛裝滿重物的馬車靜靜地杵在那兒。壓根沒有感受到即將到來的變故。
這時,幾把明晃晃的刀劍架在客棧店小二的脖子上,店小二被人緊緊勒住,動彈不得,嚇得兩腿發軟。哆嗦個不停。聽到背後那人地問話。隨即顫抖的指向客棧裡的某個房間。一記手刀劈向他的後頸,毫無反抗之力地店小二隨即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幾位身手麻利的黑衣人順著他指去的方向。貓腰潛至院中,捅破窗戶,吹入大量迷藥。不一會兒,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留下兩人守在門外,其餘幾人疾步奔至馬車,掀開車簾,探著腦袋打量其中情形。
緊接著,他們相互打了個手勢,跳上馬車開啟沉重的木箱,看了眼其中的物品,滿意地點了點頭,向半空中丟擲一枚訊號彈,示意他們已經完成任務。守候在外地霍二爺與凝香夫人會心一笑,手牽著手步入客棧驗明這批金子地數量。
霍二爺處事極為謹慎,打手們未經他地許可,不得擅自挪動這些箱子,這麼多年在商界的跌爬滾打,如今,他相信的只有自己!
望著眼前這幾輛馬車,霍二爺竭力抑制住內心地激動之情,不漏聲色的打量著院子裡的打手,扭頭示意凝香前去看個究竟。凝香進了馬車,隨手燃起了火摺子,小心翼翼地開啟箱子,只見金光閃閃的金子甚是耀眼。
她情不自禁地撫摸著這些金子,心裡盤算著動手的時機!海誓山盟總是賒,男人的情話終究比不上到手的金子來得實在!
凝香夫人摩挲著金子,冷眼暱向窗外,忽然,眼角餘光瞥到箱子裡有堆灰濛濛的東西,不由心下一驚,隨手撥開上面的金子,目瞪口呆的望著箱子裡那些石塊……。
“啊……”凝香夫人驚呼一聲,霍二爺心知不妙,連忙命人前去檢視。就在這時,潛伏在客棧周圍的官兵們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來,將他們重重包圍。
被下了迷藥的房間空無一人,隔壁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楚雲,珠兒與掌櫃的冷冷地注視著驚慌失措的霍二爺,掌櫃的雙目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指著他叫道:“霍二爺,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故作鎮靜的霍二爺倒揹著雙手,漸漸踱步至凝香藏身的那輛馬車,眼神飄忽的掃向四周,強詞奪理道:“你不就是覬覦霍家財產的鄉巴佬嗎,早說你不是好人,三姑娘偏偏不聽。怎樣,現在終於暴漏了吧,告訴你,這些金子原本就是霍家的,你憑什麼佔為己有,甚至設計陷害我。好,見官是吧,走啊!”
“你,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掌櫃的恨不能親手手刃仇人,怒罵了聲,徑直奔向他,若不是楚雲命人攔下,早已與霍二爺扭打成一團,他聲嘶力竭的怒吼著,“霍老爺對你那麼好,你非但知恩不報,反而害他遭致滅門慘禍,你不得好死!老爺,老爺啊,害你的仇人就在這裡,快抓他去償命……”
霍二爺再也無力狡辯,踉蹌的後退了數步,驚恐的看向周遭,連聲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楚雲見此情形,大手一揮,示意官兵將他們拿下。霍二爺背靠著馬車,不停地搖頭,否認自己的罪行。這時,自馬車裡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炸碎的木板向四周飛濺,滾滾嗆人的濃煙頓時飄揚開來。
“快蹲下,捂住口鼻!”楚雲大喝了聲,拉過珠兒躲在自己懷裡。
眾人倉促丟下兵器,急忙掩住口鼻。眼見凝香夫人拎起霍二爺,躍過院牆,不待煙霧散去,楚雲便追了出去。
珠兒緊隨其後,奔出院子,只見凝香已躍出數丈開外,二話不說,使出全身功力,漸漸追上他們之後,用力擲出琴痴送給楚雲的無人島暗器——鐵蓮花!
這些暗器始終都在珠兒身上,上次被雪女追殺,珠兒驚慌失措,只顧得逃命,壓根沒想起來用暗器對付她,為此她曾深感愧疚。好在,雪女的現身為他們解開一連串的謎底,也算是功過相抵。
凝香夫人唯恐霍二爺被人抓住,抖出她以往的罪行,只得救他出來。霍二爺趴在凝香背上,感激涕零道:“凝香,我真沒有看錯你啊,你救了我,回去之後,我立刻帶上全部家產跟你隱居!”
凝香冷哼了聲,並不言語,如今,霍二爺謀害霍氏的事實已被揭露,留著他只會是累贅,若不是看他還有些家產,早已親手除掉他了。忽然,凝香察覺有人追了上來,正欲回頭望去,只見一道利器迎面而來。
霍二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