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出血太多了,以後恐怕不能再懷孕,我替你簽了手術單,做區域性切除術。”
沐靜了一會,道:“好的。”
“睡一會吧。”賽亞娜道,“我們就要到了,等你一覺醒來,就能看見你的小寶貝兒,她一定比你要可愛,你小時候啊,太傲嬌啦。”
沐知道她在安慰自己,想捧個場笑一下,但沒能笑出來,虛弱的手指回握了一下賽亞娜,啞聲道:“賽亞娜媽媽……”
“噓,睡一會吧。”賽亞娜說,等他閉上眼睛,徹底平靜下來,才低聲道,“巫承赫在嚮導學校不會有危險的,他們會照顧好他。沐,我會想辦法和國會的人談談,看能不能儘快推進改革程序,為他們這些年輕的嚮導爭取一點自由。”
沐點了點頭,他知道賽亞娜一直在為了這件事努力,但嚮導太少了,需要嚮導的高官又太多,那些可以修改法案的人,又恰恰是法案的得益者……改革,談何容易?!
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金軒了,他是總統的弟弟,巫承赫已經和他標記過,如果總統知道這件事,也許會做點什麼。沐在希望與絕望之間徘徊,漸漸閉上眼睛,再次昏睡過去。
總統官邸。
金轍從中午吃過飯後就覺得眼皮有點兒跳,開完一個經濟方面的聯席會議之後,越發嚴重了,幾乎有些面癱的節奏。
一定是因為最近睡覺太少的緣故……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金轍沒有往命運的凶兆啊之類的方面想,只是喝了點兒咖啡提神。秋季一向是他最繁忙的時候,礦業、工業、農業,還有軍隊……每天都有一大群人等著跟他哭窮,跟他告狀,跟他拍桌子。
總統難當啊,搞得他連關心自己孩子她爹的時間都沒有了。
“霍伯特先生要見您,總統。”秘書的提示音忽然響起,“他說有要事通報。”
“叫他進來。”
“好的。”秘書話音剛落,霍伯特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臉色是前所未見的難看。
“怎麼了?”金轍挑了一下眉,照舊跟他開嘲諷,“你老婆又要買貓了?還是她讓你搬出去給貓騰地方?”
“出事了。”霍伯特站在他辦工作對面,雙手拄著桌面,“聽著金轍,你要冷靜……”
“搞什麼?”金轍被他的嚴肅感染,斂起玩笑的神色,詫異道,“金軒受傷了……不會吧,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道他死了?”
“不是他。”霍伯特道,“兩個月前通古斯基地派了一批人去阿斯頓醫學院交流培訓,這件事你知道嗎?”
“是嗎?”金轍最近太忙,讓秘書將一些輔助行業的檔案幫他處理掉,想了想,道,“金軒好像提過……怎麼了?”
“培訓末期會議上發生意外,沐院長……”
金轍一聽到沐的名字就變了臉色,霍地站了起來:“他怎麼了?”
“他出了意外,在現場昏迷,流了很多血。賽亞娜有他的MPA,帶人把他帶回了約克市。”霍伯特說著,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快到了。”
金轍臉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去,聲音發顫:“他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孩子呢?孩子還在不在?”
“不知道。”霍伯特搖頭,“我已經聯絡了聖馬丁研究中心,他們說會全力搶救。”
金轍像石像一樣愣在那裡,兩秒鐘後猛地清醒過來,關閉正在處理的檔案,道:“叫特勤備車,我要去約克市。”
“你等等。”霍伯特拉住了他的胳膊,“還有個訊息,比這更糟糕。”
金轍腳步一頓:“什麼?”
“巫承赫是個嚮導。”霍伯特低聲說,“巴隆夫人在末期會議上抓捕了他,已經將他帶往通古斯基地。”
“……”金轍再次驚呆,少頃,高大的身軀竟然晃了一下。
他大概明白沐為什麼會發生意外了,扶住桌角沉思了一小會,道:“封鎖訊息,告訴阿斯頓醫學院,所有在場人員必須一一通報封口,嚮導學校也是,嚴格將這個訊息封鎖在已知範圍之內。還有媒體和網路,讓資訊部的人設定關鍵詞,湮滅所有流通訊息。”頓了一下,他沉聲道:“不能讓金軒知道,他在前線,腹背受敵,萬一精神出了問題,就是死路一條。”
“我已經讓他們封鎖了,但現場人太多,不排除已經洩露出去的可能。”霍伯特說,“不過NTU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把這件事透露給金軒。”
金轍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握著桌角,差點將那五公分厚的原木掰斷:“他會瘋掉的,你不知道他性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