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了一下脖子,瞳孔收縮,調整焦距,發現是海因奎。他戴著一個白色脖套,像是頸椎受了什麼傷,他的豺則趴在他腳邊,懨懨的毫無精神,眼睛暗淡無光。
大約是金軒的“傑作”吧,巫承赫記起昏迷之前依稀看到金軒卡了他的脖子,他的豺貌似也被獅子嚇得夠嗆。
腦子裡飛快輪了一圈,回憶了一下計劃,巫承赫“費力”地撐著胳膊肘抬起上半身,懵懂地盯著海因奎看了數秒,忽然輕聲驚叫,飛快地縮到了牆角,驚恐道:“你、你想幹什麼!?”惶然四顧,又問:“他呢?我要見他!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浮誇的表演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但大家給他定的人設就是這樣的,當初小組仔細分析過行動計劃,一致認為金軒應該裝魯莽,巫承赫應該裝鵪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降低海因奎的防範心理。
渣攻賤受的組合即使一千年後也光芒萬丈呢!
“噓,不要怕,孩子。”海因奎果然對他沒什麼防範,柔聲安慰他,“他很好,只是有點失控,我們怕他傷著你,先請他在別的房間呆一會。”
巫承赫愣了愣,搖頭,小聲但堅持地道:“他、他不會傷害我的,他會保護我。你、你騙人,我感覺不到他的意識雲,你們到底把他弄到哪兒了?我要見他!”
“我沒有騙你,他就在這座建築物裡,只是你意識力太弱了,感受範圍太小,找不到他。”海因奎微笑著說,站起身往巫承赫走來,“你最好鎮定點,孩子,我不想再給你打鎮定劑。咱們坐下來談談好嗎,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巫承赫繼續他低劣的演技,又驚恐又忐忑地看著海因奎,好不容易等他走到一半,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連滾帶爬撲到門邊,抓著門把手拼命搖晃,連擰帶拽。
“沒用的,那只是裝飾品,這扇門是電子門,秘鑰只有我有。”海因奎走過來,抓著巫承赫的手腕將他拖回床邊,丟在床上。
嚮導肌肉強度極弱,巫承赫論臂力根本不是海因奎的對手,輕易就被制服,為了增加真實感,他在摔倒在床上之後還伸出一對細弱的思維觸手,佯裝奮力一搏,戳了一下海因奎的意識雲。
“噝——”海因奎輕聲吸氣,建立思維防禦將他的觸手擋開,眼中流露出輕蔑的冷笑,“孩子,我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以你這點功力根本傷不到我,惹火了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難受,剛才頭疼的感覺都忘了嗎?”
巫承赫再次攻擊,稍微加大了一點力度,同時做出一個略顯生硬的“竭盡全力”的表情,顯示自己最多就這麼大本事了。
這次海因奎有了防備,壓根就沒讓他接近自己的意識雲,二話不說撲上來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往床頭一摜,同時一巴掌往他的臉上抽了過來:“非要讓我給你點教訓嗎?年紀輕輕記性就這麼差,看來你的主人把你給慣壞了!”說著掏出衣兜裡的干擾器,摁了一下。
“啊!”巫承赫飛快地閃了一下,那一巴掌最終落在他頭部右側,幾乎沒什麼力道。但他還是痛叫一聲,捂著頭倒在牆角,像被人虐待的貓一樣瑟瑟發抖,哀聲叫道,“住、住手!求你別、別再用那個……好疼。”
海因奎見他這麼容易就被嚇壞,得意地笑了一下,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頭髮,道:“你乖乖的,我就不讓你疼,嗯?”
巫承赫往牆角縮了縮,躲開他的手,眼中露出又怕又恨的神色,道:“你、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抓起來,我們又沒有妨礙你們,求求你放我出去,讓我們走,我們再也不會來塔爾塔羅斯了。”
“噓,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是來幫助你的。”海因奎完全把他當孩子了,柔聲誘哄他道,“你比你的男朋友懂事多了,我看得出來。聽我說孩子,只要你說服你的男朋友留下來,幫我們完成一項實驗,我保證不向聯邦告密,五年之後,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遠走高飛。”
“他、他有錢。”巫承赫懇求道,“你跟他爸爸要錢,多少錢他爸爸都會給你,你放我們走,我們會報答你的。”
海因奎憐憫地看著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孩子,你們現在面對的是第二集團軍,嚴家那點錢,在我們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他爸爸就算把整個國學館賣了,也別想把你們弄出去。聽著,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留在這裡五年,幫我們做一個簡單的實驗。二、去通古斯,接受法庭的審判,被流放到荒僻的星系邊緣。哦,我忘了告訴你,有一個秘密,誰也不知道,現在聯邦還增加了一條‘切斷’條款,你們也許會被切斷標記羈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