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頭估計那道門後是臥室,而臥室裡面肯定有人。
門是虛掩的,因為胡老頭聽見門後面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寶貝兒,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親我嗎?”
胡老頭對這個聲音簡直再熟悉不過,這就是他那羨煞旁人的嬌妻的聲音,平時他的老婆都捨不得叫自己一聲寶貝兒,現在卻在別人的床上,叫做別人寶貝兒。
胡老頭的臉一下子就氣得紅通通的,當然,客廳裡一片漆黑,其他人也看不到他的生氣時的紅臉,但這並不代表大家感受不到胡老頭的憤怒,因為胡老頭已經朝臥室衝了過去,其他人都來不及攔住他。
砰!
胡老頭沒用去推開臥室房門,他是用腳踹開的。
當他踹開房門的那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他的驚訝絕對已經壓制住了他的憤怒。
在任何時候,對自己老婆出軌的憤怒絕對比對任何事情的驚訝更加能佔領自己的大腦,除非自己的老婆一絲不掛地躺在別人的床上抱著一個和她一樣一絲不掛卻身材火辣的女人,那麼你的驚訝一定能大過憤怒。
胡老頭現在的情況,就是以上的這種情況。
他的老婆就一絲不掛躺在別人的床上,而且身邊抱著的就正是她那位所謂的閨蜜。
胡老頭的老婆和她的閨蜜看見胡老頭突然闖進來,吃驚程度不亞於胡老頭,她們趕緊拿上被子遮蔽自己*的身體。
胡老頭的同伴們這時也跟著進了這間臥室,他們的驚訝程度同樣不亞於胡老頭。
“你…你…你怎麼來了?”胡老頭的老婆瑟瑟發抖的說道。
胡老頭突然一下驚醒了,憤怒重新佔領了他的大腦,這下他全明白了過來。
一個如狼似虎年紀的嬌妻,卻是個性冷淡,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有原因,而他眼前的一切便是原因。
什麼閨蜜?什麼夫妻?這都是個騙局,胡老頭和他的嬌妻根本就是形婚,他的嬌妻也根本就是個同性戀,她對男人沒有興趣,自然在男人眼裡是個性冷淡,她真正感性趣的是她那所謂的閨蜜。
胡老頭狠狠道:“你知道嗎?你這根本就是騙婚!”
胡老頭的同伴們面面相覷,他們實在不知道眼下的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再加上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切都必須胡老頭自己去處理,所以他們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胡老頭的老婆十分慚愧,她眼淚一湧而出,哭訴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知道你對我非常好,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和男人在一起。”
胡老頭沒有流淚,他現在只剩下冷漠,他冷冷道:“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
“這是我爸媽的主意,我也不想騙你的,但是我爸媽非要我嫁給你,而且像我這樣的女人,反而用你這樣的男人做掩飾是最合適的。”眼下,胡老頭的老婆已經不用再顧及是否會刺傷胡老頭,大勢所趨,他們的夫妻關係已經走到了盡頭,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說實話,這也是對胡老頭最後的尊重。
“掩飾?”胡老頭的雙眼空洞,表情麻木,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悲傷已經衝破了極點,“沒錯,我只是個掩飾,我也只配當一個掩飾。”
胡老頭緩緩地走出臥室,他已經沒有臉再待在那個房間裡,他也再沒有資格待在那個房間裡。
胡老頭走出臥室後,眼裡只有房門,他要離開這裡。
“胡哥,振作一點。”
“胡哥,放心,我們挺你的。”
胡老頭的同伴們在他的耳邊安慰著他,可是他卻一句聽不進去,他甚至不敢看這些人的眼睛。
今天,胡老頭所有的醜事都被這幫人親眼見證到了,他們所有的安慰,對於胡老頭來講,都像是一種侮辱,他不能留在這裡,他一定要離開,甚至以後都不想見到這幫人,因為他知道他以後每次看見這些人,都會想起今晚不堪的那一幕。
胡老頭加快了腳步,衝出現場,迅速消失了起來。
胡老頭離開了令他絕望的地方,他沒有回家,他不敢回家,家裡都是他和他那騙子嬌妻的回憶,他不想看到那一切。
胡老頭在超市買了瓶二鍋頭,渾渾噩噩地走到了長江邊上,坐在江邊,凝望著在月光下,滔滔不絕的江水。
今晚那種屈辱,在胡老頭的腦中揮之不去,他一口乾完二鍋頭,把酒瓶扔進長江裡。
接下來,他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把自己也扔進長江裡,一了百了。
胡老頭站在江邊正準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