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大片刺蝶的滋生地,肯定留不下什麼可以被追蹤的痕跡。接下來,兩人只要分開,扎倫就會失去少女的行蹤。
大約一個小時後,千夜抱著少女攀上一座坡度並不陡峭的矮峰,然後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千夜把少女放下來,摸了摸她的袖子,雖然沒有被河水打溼,但依然潮氣很重。他從揹包的防水夾層裡拿出工具,點燃一堆篝火,然後走出山洞,在周圍佈置起來。
少女站在洞口,好奇地看著他忙碌。
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們。從那聲慘叫,千夜猜測扎倫很可能遇到了其他什麼人,但是看少女毫不關心的反應,似乎也不是她的護衛。無論瀑布上面發生了什麼,能夠爭取到的時間也最多兩三個小時而已。
千夜現在能做的只是佈設下防野獸的機關,並且儘快把自己的痕跡消除掉,以期這個被無辜捲進來的少女,在他引走血族子爵後,能夠平安脫險。
至於少女與家族的矛盾,如果沒有血族子爵這個要命的威脅,千夜或許還能問問看她想去什麼地方,並且幫她一把。現在卻只能希望她那個敢於在山區建別院的家族,有相應的護衛實力能夠把她平安帶回去。
千夜佈置完山洞周圍,又走得更遠些,在山峰上下跑了兩個來回。當他忙完回到山洞,看見少女正面對著篝火席地而坐。
跳躍的火焰映出她側面精緻的輪廓,肌膚純淨剔透,彷彿散發出柔和的光。當她靜止不動的時候,所有活潑生氣全都收斂起來,又呈現出那種別樣的憂傷。而淡得幾乎看不到顏色的唇,有一種病態的脆弱,令人心疼。
一動一靜,不同的兩面。
千夜在少女對面坐下來,稍稍調勻呼吸,他的黎明原力低到一個很危險的臨界線了。可他現在要全神警戒外界,根本沒有恢復的時間。
“我叫曦曦,你呢?”
“千夜”。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