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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痴迷於表演‘愛’我?

程澄佯裝淡定地掃視全場,而後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道:

“只是帶你給我充場面,戲是不是演過了。”

明明只要壓低聲音,鄧新晟偏偏湊到她耳邊。

他解釋:“我沒想讓他們都聽見的。”

程澄覺得臉皮又脹又熱,涼風襲到臉上又酥酥麻麻的。

她又不想表現得落了下風,只好埋頭撥弄著衣服上的胸針。

這幅場景落到其餘校友的眼裡,無疑是小夫妻的耳鬢廝磨。

“小林老師,感受如何?”鄭多林剛吃了聽信謠傳的大虧,現下一肚子氣要發洩,早就沒了和林夢遙戲謔的心情。

見人不答,他又低聲加料:“這可和我聽到的傳言完全不一樣?小林老師,我還當你是鄧總的白月光呢,看來還是高看了。”

林夢遙微笑著否認,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藍山眼尖地看到程澄通紅的耳垂,心裡替好友歡呼了下,趁著眾人看熱鬧,她帶著丈夫挪移到高陽的身邊。

……

程澄缺乏戀愛經驗,但也知道,像鄧新晟這樣,明知別人低頭還沒完沒了地盯著看,著實不是件禮貌的事。

她調整好心情,抬頭頂著看回去:“我以前倒沒有發現……”

程澄的聲音帶了點戲謔的諷刺,像帶刺的小鉤子一樣抓撓人心。

鄧新晟目光下移,不經意地盯到她一張一合的唇瓣上。

他像只剩了一半魂兒一般,幽幽問:“發現什麼?”

“發現你這麼‘愛’我?確切來說,是痴迷於表演愛我?”

鄧新晟聞言目光一凜,似乎是震驚於她直白又犀利的回覆。

“我……”他條件反射地張口,又頓了一秒,“我只是不希望別人談到我們的婚姻時,臉上都是戲謔。”

他又問:“一段幸福的婚姻,在旁人的眼裡,不應該是令人豔羨的嗎?而且,我更不希望,別人把我們的婚姻當做攻擊你的武器。”

“可流言就是這樣。”程澄冷靜道。

鄧新晟短促急切地問:“你也相信流言嗎?”

“我該相信嗎?”程澄把問題拋了回去,“你執著於表演愛我,不也在利用流言嗎?”

鄧新晟臉色更加凝重,他試圖否認:“我並沒有表演愛你……”

說到一半又卡殼,“我不知道怎麼解釋,程澄。”

鄧新晟看著程澄淡然的眸子,心裡的慌亂一波蓋過一波。

他只能掩蓋自己笨拙地學習愛人的表現,“如果這是我的表演,那我怎麼表演你才能當真呢?”

程澄不語。

半響才緩緩道:“鄧總,我比你更知道你在乎的是什麼。”

鄧新晟覺得心裡隱隱有答案呼之欲出,程澄卻先一步道明:“你在乎婚姻對嗎?”

鄧新晟的表情,似乎在告訴她:她給出的答案和他預料的有偏差。

可偏偏他還是點頭沉聲道:“對……我在乎婚姻裡的一切。”

儘管鄧新晟的表現異常,但答案還在程澄的意料之中。

她壓下心頭的苦澀:“別人戲謔你的婚姻,把你的婚姻混不吝地拿來當做攻擊我的武器,所以你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袒護我,正因為我也是婚姻的一部分。”

程澄彷彿脫骨刨肉一樣把冰冷的現狀剖析出來:“所以,鄧總,我不得不再次向你重申一遍,我不反對你的表演,但請搞清楚,你表演的重點不是愛我。”

要不是知道程澄的暗戀,鄧新晟很難不被眼前人決絕的語氣說服。

他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道:“我像你瞭解我一樣瞭解你,程澄。”

程澄為他鄭重的語氣心慌一瞬,又暗暗提了口氣:“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只是為了婚姻能維繫下去,畢竟摻雜了愛的聯姻,總有些不倫不類,不是嗎?”

鄧新晟遲緩地點了下頭。

……

晚上的娛樂活動告一段落。

男女校友分作兩撮,走向房車休息。

程澄找到高陽時,藍山已經和他聊的正歡,鄭多林忿忿地守在不遠處。託朋友的福,她順利加入聊天局。

一晚上下來,回到房車時,程澄已經兩眼發直了。

她洗完漱躺上床時,旁邊床位的林夢遙朝她走過來。

程澄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去應付她了,單是看著走近。

“程澄。”她喊道,“你還記得嗎?你上次告訴我,優秀的人都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