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一概而論,縱是通靈的鳥獸,也無分辨好惡之能,如若被人……”
忽見那大鵬鳥長頸一收,縮到窗外,那巨虎也隨著向後退了幾步,作勢欲撲。
那怪老人自見了大鵬、巨虎大為歡喜,耳目也似失去了平時的靈敏,直待見到那大鵬、巨虎的退後的動作,才突然驚覺,凝神靜聽一陣,低聲對上官琦道:“來了人啦!”
話剛出口,突見一點紅影閃動,對面屋脊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衣少女。
此女輕功絕倫,來得聲息全無。上官琦絲毫未聞異聲,那紅衣少女已出現在對面屋脊之上。
那大鵬鳥和巨虎四隻眼睛,齊齊盯在那紅衣少女身上,似在監視著那紅衣少女的舉動,也似在等待那怪老人的命令。
上官琦定神瞧去,只見那紅衣女,生得美麗絕倫,但裝束卻有點詭異。紅巾束髮,長垂肩後,羅袖到肘間,露出一對雪白的粉藕,十個纖纖手指上,除了兩個大指之外,都戴著金光燦燦的指環。粉頸上掛一串形如佛珠之物,但卻粒粒發出烏光,短裙及膝,暴露著一雙瑩瑩透光的玉腿,但一雙玉足之上,卻穿著一雙鹿皮劍靴。
此等裝束一望即知不是中原人物,但她玉面朱唇,卻又生得極為俏麗。
她似是已被那世所少見的大鵬巨虎,嚇得微微一怔,但只一瞬間立時恢復了鎮靜,緩步向閣樓之處走來。
怪老人雙眉微聳,兩道眼神,卻緊緊盯在紅衣少女身上,若有所思,一直默然不語。
紅衣少女走到屋脊邊緣,竟然毫不猶豫地縱身飛了過來,落在經樓屋脊之上。
上官琦看她躍飛過來的輕功,靈敏迅快,兼而有之,心中大生敬佩,暗道:“只瞧她這一躍的身法,輕功造詣,已比我高出甚多。”
但那坐在窗前的巨虎,低嘯一聲,身子微一晃動,疾如流星般直撲過去。
紅衣少女似是早有戒備,就在巨虎撲襲的同時,忽然凌空而起,躍飛起兩丈多高,懸空滴溜溜打了一個轉身,直向另一扇窗前落去。
那巨虎一撲未中,大發虎威,怒嘯反撲過去。
紅衣少女動作較那巨虎快速許多,嬌軀一閃,人已穿窗而入。
上官琦忽地站起,暗提真氣,直躍過去,攔住那紅衣少女去路,冷冷喝道:“站住!”
紅衣少女嬌軀一側,後背讓開窗子,緊依牆壁而立,星目流轉,打量了上官琦一眼,一語未發,臉上既無驚慌之色,也無忿怒之容,神情鎮靜得大出上官琦意料之外。
此等局面,緊張之中,充滿了神秘,上官清一時之間,真還想不出該如何處理,楞了一陣,問道:“你懂漢語麼?”
那紅衣少女打量完閣樓所有的景物之後,才答非所問地說道:“這閣樓中就是你們兩個人?”
此女不但說的是漢語,而且清脆嬌甜,字正腔圓,流暢通順,毫不牽強。
上官琦還未來得及開口,那怪老人左手一按地板,身子直飛過來,向下落時,突然一晃雙臂,打了一個轉身,背向視窗,擋住去路,冷冷說道:“你這女娃兒可是密宗門下的弟子麼?”
那紅衣少女笑道:“密宗一支很少收傳女子。我雖來自邊疆,但卻非密宗門下。”
怪老人冷然一笑,道:“不管你是否密宗一支,但既來自邊疆,定然是參與這場賭武之人?”
他微微一頓之後,把目光投注在那少女臉上,說道:“你既跑入這閣樓之上,那就別再想平平安安地回去了。”
紅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哥哥都管不了我,你怎麼能夠管到呢?”
此言說得尤帶天真稚氣,聽得上官琦失聲笑道:“我們本是不該管你的事,但因你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紅衣少女俏目掃掠了上官琦一眼,冷冷接道:“你們漢人,男女授受不親,你幹嗎總是找機會和我講話呀?”
這幾句話說得雖覺可笑,但她神態卻是十分莊嚴。
上官琦大感尷尬地向後退了兩步,心中暗自忖道:“難道我當真十分注意她的美麗了嗎?”
只聽那紅衣少女洋洋得意地說道:“在我們維吾爾族中,誰這樣大膽冒犯我,立刻就要處死了!”
她停頓了一會之後,似覺著言未盡意,又很快地接道:“但當月亮圓的晚上,阿拉真神的節日中,他們就可以隨意地請我跳舞了。”
怪老人突然揚起掌來,冷漠地說道:“老夫十幾年來已沒殺過人了,今日事非得已,只好開次殺戒了。”
那紅衣少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