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鐵木大師和歐陽統似是都看出了情勢,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齊步向前走去。
何寡婦恐兩人出手相助,急急說道:“兩位請站開些。”
歐陽統、鐵木大師微微一怔,同時停了腳步。
何寡婦攻勢愈來愈快,每一掌指,都是襲指素衣女的大穴要害,迫她必救。
好不容易打過百招,已耗去大半時辰左右。
那素衣女倒是很守信諾,百招已過,突然一收短劍,藏入懷中,舉起雙手,說道:“我打你不過,甘願束手就縛。”
這一變化,大大地出人意外,歐陽統、鐵木、凡木、費公亮等都不禁為之一呆。
只見何寡婦緩步走了過去,舉手點了那素衣女的穴道。
那素衣女口齒啟動,似要說話,但她話還未出口,人已被點了穴道。
歐陽統拱手對何寡婦道:“此女心地陰險,狡計多端,問她的事愈早問愈好,借夫人此室一用如何?”
何寡婦突地放聲一陣咯咯大笑道:“到此刻為止,我才瞭然了諸位此來的真正用心。無非是想借我這黑林形勢之密,用作刑訊此女之地。”
歐陽統笑道:“一來探望,二來借夫人地方一用,三則還得請夫人暫撥兩位屬下,作此女施刑之用。”
何寡婦回目一望那坐在屋隅、衣著襤褸的老摳,說道:“由她一人,足供呼叫了。”
那老樞忽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她一直微閉著雙目,突然一睜,神光如電般,投注到何寡婦臉上說道:“夫人請恕我多口……”
何寡婦對這老樞,似是異常尊重,微微一笑,神態十分恭謹他說道:“餘婆有什麼話?儘管請說。”
那老摳目光一掃那素農女道:“這女娃兒和咱們黑林無怨無仇,咱們實在犯不著為著窮家幫和人結仇。”
何寡婦道:“歐陽幫主對咱們黑林中人,一向友好,難道連借個地方用用,也不肯借麼?”
那被稱餘婆的老漚,輕輕嘆息一聲,道:“老身看這女娃兒,和夫人動手時施展出劍芒罩穴的武功,使我忽然間想起了昔年一樁往事。”
何寡婦道:“什麼事?”
餘婆似是對昔年一段往事,仍存著恐怖的餘悸,仰首望著屋頂,雙目眨動了一陣,道:“那實在是一場可怕的屠殺,二十四個武林高手,生生被火燒死……”
鐵木大師雙目閃動,道:”這件事,可已有三十餘年了麼?”
那老樞緩緩點頭道:“那二十四人之中,有兩個穿著僧衣,想來是你少林寺中弟子了?”
鐵木大師道:“三十年前,本寺之中,有兩位武功十分高強的弟子,在江湖上失蹤。經本寺派遣高手,苦尋數月,但卻毫無訊息。”
餘婆婆道:“那人的手段雖然慘酷一些,但他在動手之時,並未施用什麼詭計……”
她緩緩把目光移注到何寡婦的身上,道:“因此,剛才老身見這女娃兒用出的武功時,立時回憶到昔年的這段往事。那人所用劍芒罩穴的手法,和這女娃兒所用的一般模樣。如果咱們今日幫助窮家幫刑訊此女,只怕黑林從今之後,永無寧日了!”
歐陽統目注何寡婦微微一笑,道:“如若夫人心有畏懼,在下自是也不便多擾。”
何寡婦沉吟了一陣,道:“歐陽幫主在我坐關期間,對我們黑林諸多照顧,在黑林刑訊此女,雖可能招來無邊的禍患,但那也是義不容辭之事。”
她這番話似是對餘婆婆說,也似是對歐陽統說,但卻無疑應允了歐陽統,在此地刑訊這素衣女郎。
費公亮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把那素衣女抓了起來,道:“時光已然不早,要問也該早問了,免得夜長夢多,何況兩位大師還要把她帶往少林寺中交差呢。”
歐陽統道:“費兄說得不錯……”
他回頭望了何寡婦一眼,道:“請夫人拍活她的穴道,取出她身上短劍。”
何寡婦回頭望了餘婆婆一眼,低聲說道:“此女既非咱們生擒,縱然牽連咱們黑林,她亦將先找窮家幫、少林寺,然後才能找上咱們,你不用多擔心事了。”
餘婆婆長嘆一聲,緩緩轉過身軀,走回原位坐下。
何寡婦疾行兩步,走到那素衣女的身側,探手從她手中摸出短劍,舉手一掌,拍活了她的暈穴。
那素衣女突然長長嘆一口氣,睜開了雙目,正待開口說話,費公亮卻疾伸右手,點了她右臂的“風府穴”。
原來他害怕那素衣女不甘就範,再度出手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