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諸位一壯聲勢,但決無二心……”
鐵木道:“既是如此,歐陽幫主大可不再保持神秘……”
歐陽統正容接道:“咱們既被接入此地,還怕人不肯接見咱們麼?諸位請稍為按捺一下性子,不出一盞熱茶工夫,定然有人出面……”
話還未完,忽聞佩環叮咯,茅屋大門呀然大開。
四個綵衣婦人,嫋嫋婢婢地走了進來。
費公亮目光一掠,只見四人都是三十上下的年紀,不禁一皺眉頭,暗暗忖道:“這些半老徐娘,一個個都打扮得這等花枝招展,不知是何用心?”
歐陽統臉色凝重,雙目圓睜的望著那四個綵衣女人,戒備之情,如臨大敵。
鐵木大師重重地咳了'奇書網整理提供'一聲,閉目而立。
原來那四個綵衣女人,八道眼神,一直盯注在他的身上,看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心裡忽然有些不安起來,重重地咳了一聲,閉上雙目。
四個綵衣女人相互望了一眼,突然一整臉色,規規矩矩地站在一側。
凡木大師用手肘輕輕一觸歐陽統,低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咱們見的是什麼人?”
歐陽統還未來得及答話,室門外步履聲響,香風拂動中,一箇中年婦人款步而入。
費公亮轉頭望去,只見來人年約四十上下,但卻有一種綽約動人的風韻。她也許不能算美,但妖燒、風媚,全身散飄著一股子使人著迷的誘惑。
她優美地舉起右手,理理滿頭秀髮,說道:“什麼風吹來歐陽幫主?三年歲月,你居然還記得我,也算得有心人了。”
歐陽統拱拱手,說道:“屈指數歲月,三月前你已坐關期滿,因此專程來訪,登門求教,順便替你引見幾位武林高手。”
那中年婦人媚眼流轉,打量了鐵木、凡木、費公亮一眼,笑道:“寡居三十年,早該再嫁,但卻舍不了這一片偌大家產,只怕有負幫主雅意了……”
鐵木單掌當胸,道:“阿彌陀佛,和尚出家人,不慣言笑。”
歐陽統接道:“這兩位高僧乃少林寺鐵木,凡木大師。”
那婦人目光突然移注在鐵木手提的素衣女身上,微笑道:“兩位大師德高望重,小婦人聞名久矣!”
歐陽統回目望著費公亮道:“這位是黃山費大俠,縱橫武林數十年,盛名不衰。”
那婦人突然咯咯一笑,道:“今日來人,個個身份尊高,算上你歐陽幫主,無一不和我們門當戶對,這取捨之間,實叫人左右為難了。”
鐵木大師長眉一皺,道:“女施主放尊重些,出家人非禮勿聽那中年婦人,眼珠兒轉了兩轉,笑接道:“先父留訓:‘天下無難事,但怕有心人。’佛門中講究慈航普渡,法施眾生,你這位大師父,倒偏是鐵石心腸啊!”說完,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鐵木大師莊肅的臉上,突然泛現兩朵紅暈,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那少婦目睹鐵木大師的神情,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
歐陽統一皺眉頭,說道:“鐵木、凡木大師乃有道高僧,素不和人言笑。你這等放蕩形骸,自是難怪他們看你不慣。”
那中年婦人突然停止笑聲,一整臉色,對身側四個女人喝道:“客人站了許久,連個座也不知讓麼?”
四個綵衣婦人,急急地奔了過去,移了四張木凳放在幾人身後。
歐陽統首先坐了下去,環視了四周一眼,指著鐵木大師手中那素衣女便道:“這位姑娘,夫人可認識麼?”
兩個少林寺高僧和費公亮,聽得歐陽統的話,才似突然瞭解他此來之意,不禁心中一暢,齊齊坐了下去。
那中年婦人,仔細地望了那素衣女一陣,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歐陽統肅然說道:“夫人請仔細辨識一下,如果相識就說相識,且莫一口否認……”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此女一身武功十分驚人,因此使在下聯想起夫人。”
那中年婦人目光,又投注那素衣少女臉上一陣,笑道:“你不用轉彎抹角了,來意為何?乾脆明明白白他說出來,免得大家都要多費心思。”歐陽統微微一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相訪,有兩件事情請教。”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望了那素衣女一眼接道:“此女和敝幫衝突甚烈,死傷了幾十個人,事非小可,敝幫自然是不甘心輕輕放她過去那婦人突然大聲笑道:“但貴幫又不願和我結仇,故而特來相問一聲?”
歐陽統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