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不一樣，”張青略帶幾分新奇是對著屠勒說：“要是妖之國之外的妖族，哪裡敢主動攻伐過來？”

張青所言不虛，兩人也算是走過來不少地方，但是所見的妖族無論實力如何，盡皆沒有這般氣勢，更不要說主動攻伐，不當縮頭烏龜就很不錯了。

就算是亂石崗的妖族，看上去也是混的不錯，但是哪裡敢無緣無故的引起注意？

就是這種找個藉口才敢發飆一下的妖族，其實也算是不錯了。

直觀一點來說，就是心氣上的不同，其他地方的妖族始終將自己處於弱勢地位，是小心翼翼寄居在人類羽翼之下道附庸，而妖之國的妖族，他們才是這裡的主人，不管內部有多少山頭，任何外來者在他們眼中都只是入侵者。

前者，作為附庸當然不敢大聲說話，更不說主動攻伐。

後者，作為主人面對任何入侵者，他們都有底氣先幹上一場。

這種氣勢上的微妙改變，或許很難直觀的看到，但是卻可以體會到。

不過，張青笑了起來，雖然比外面的妖族要強，但是智商還是不夠。

“也不看看是不是你們招惹的起的？”一揮手，張青連五成力都沒有使用出來，兩波妖族就被扇飛了。

“哎呦！”

一陣鬼哭狼嚎的交換，大多數妖族直接撞到了山峰上摔了個半死，不過還是有些強悍的妖族可以動彈的。

包括兩個為首的妖尊，他們兩個勉強還能飛起來。

見識了張青的強大，兩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過也沒有徹底的恐懼，甚至主動迎來上來。

“人族？”怪異的語言從一個頂著黑山羊頭的妖怪嘴裡吐了出來：“你們來我們妖之國幹什麼？莫非是忘記了約定？”

作為附近山頭的大妖，黑羊精其實是強作鎮定，雖然兩族之間有著約定，但是人族在這裡並不少見。

只不過，這一帶的人族大多數實力一般，所以他們才敢上來攻伐。

真正強大的人族，那都是直接朝著妖之國深處而去，哪裡像是張青這樣，竟然有閒心窺視兩幫小妖王的爭鬥。

不過就算是如此，黑羊精也沒有多少害怕，人類在妖之國寸步難行，就算是強大又如何，只要他們撐上一段時間，諒這個人族也不敢和他們糾纏。

張青並不清楚妖之國的情況，不過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至於黑羊精敢上來搭話，他也沒有先動手，而是很好奇的問：“什麼約定？”

黑羊精只是隨口一說拖延時間，哪裡想到真的碰到一個不知道的。

他的兩隻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猜測著張青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不管了，就算是他再狡猾，反正我要拖延時間。”

兩妖知道，現在兩人絕對不是眼前人類的對手，所以別管眼前的人類到底打什麼主意，等到自己先將所有的手下召集起來再說。

是的，他們就是打算將自己的手下完全召集起來。

人類在妖之國寸步難行，不過那也是需要時間的，短時間想要有人來支援，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不過，兩妖不是沒有見識過更加強大的對手，只要召集了所有人手，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真的是倒黴，早知道今天碰到人族，就應該帶上所有人，”黑羊精心中很不爽，今天和老對頭約架只是帶上了貼身的小妖，否則兩個佔據山頭的妖王，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幾個手下。

千萬不要以外界的標準揣測妖之國的妖怪，作為傳承最正統的妖族，他們很有上古之時的風采，哪一個呼嘯山頭的妖王手下沒有千八百的手下？

只不過，因為只是普通的約架，完全不用拼命，所以兩位小妖王才沒有帶多少人，畢竟妖族也不是傻子，要是兩個實力相近的妖王不管不顧的打起來，最後便宜的還是其他人。

這個時候，再多的抱怨也沒有用了，兩妖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來了對方的打算，於是黑影精整了整喉嚨，彆扭的說：“咳咳！那個，我們兩族的約定就是……”

黑羊精娓娓道來，倒是沒有一絲的隱瞞，於是張青才知道，原來妖族流傳這和人類之間的約定，兩族互不打擾，互不攻伐，妖之國之內是妖族的領地，妖之國之外是人族的領地。

這一約定也不知道流傳了多久，但是從大多數妖之國的妖族出生以來，一直都是這樣的約定。

張青也問了，到底是誰定下的約定，但是兩妖也語焉不詳，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張青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