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針灸嗎?不懂就別添亂!反正這裡有三臺DV機全程監控,出了事跑不了他,到時候,拿了咱們多少,要讓他加倍吐出來!”
“對!還得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木頭醫生直撇嘴,得,不就說了幾句實話嘛,這就成了同謀?話說我又沒拿你們梁傢什麼好處,反而還得罪了仁和院方,為的不就是不放過任何希望能醫好老爺子嘛,這下好,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吶!
病房內,情況起了變化。
被雪芒針控制了行為,無法做任何動作的老爺子突然露出個貪婪的表情:“我要喝酒!”
李念青笑了笑,不置可否,拉過一張準備好的長几,推過去抵在老人頷下,兩米多長的條几另一端,擺上了一隻大個海碗。拿舉起一罈梁家特意為老爺子採購來的五十年陳釀,深深嗅了一下:“好酒!”
高舉酒罈的手一翻,透亮的酒水潑灑下來,激盪在海碗中,酒花四濺,酒香撲鼻。被這強烈的酒香一刺激,渾身無法動彈的梁老爺子面容一陣扭曲,兩眼充血,狂聲怒吼:“給我酒!”
李念青不為所動,慢慢將海碗斟滿,放下酒罈,自己拉張椅子坐在了旁邊,看也不看老頭一眼。
老人身軀被雪芒針控制無法行動,表情越來越猙獰,面上青筋顯露,聲嘶力竭狂吼:“把酒給我!我要殺了你!來人呀,給我把他趕走,我要喝酒……”
雖然監護室做了隔音處理的,但老人那痛苦猙獰的表情和悽慘無比的聲音還是讓圍觀的梁家人炸了鍋。
“怎麼能這樣?他這是要幹什麼?”
“你們都是死人呀!趕緊把門撞開,把這小子打死!”
……
說什麼的都有,但很可惜,門神一樣杵在當道的梁一夫只是冷冷一掃,根本不屑搭理他們,幾個情緒激動的梁家三代子侄想要衝過去,被他一拳一腳踢的哇哇亂叫,嘴裡胡亂謾罵,指責梁一夫想要謀財害命,但卻是萬萬不敢再衝擊了。
梁一夫冷哼道:“黃神醫說過,這種情況是治療過程中必不可少的階段,老爺子自己也說了,只要能斷了根,長痛不如短痛!你們這時候搗亂,安的什麼心?!”
梁家其餘四兄弟懾於老大的強勢,幾次想勸解,終於還是沒開口,只是提出擔心的看法來,希望老大自己能把握尺度。畢竟這種讓病人痛不欲生的治療方案,根本就超出了大家的理解範圍,誰知道究竟有沒有用,如果沒用的話,豈不是白白讓老爺子受一遭罪?那這些兒子眼睜睜看著老爹被人折磨,豈不豬狗不如?
梁一夫道:“放心吧,神醫說了,最多半個鐘頭就見分曉!”
“快看,爺爺不行啦!”一個女孩子纖指遙指,面色慘白。
眾人望去,只見梁德陽兩眼發直,嘴巴大張,呼呼的喘著粗氣不斷掙扎,彷彿在努力的要把遠在兩米外的酒水吸進肚來,這時候好像已經用盡了力氣,眼神漸漸開始發散,有點翻白的跡象。眾人一下慌了,就連梁一夫心裡也有點不託底,畢竟這場景也太嚇人了。這時,李念青卻恰好轉過身來,向大家虛按一下,這才讓梁一夫心裡多少安穩了一些,再次把大家情緒安撫了下去。
梁德陽掙扎了幾下,猛然發出一聲古怪的低沉吼聲,兩眼翻白,脖子後仰,暈了過去,同時,他喉嚨不斷蠕動,眾目睽睽之下,一條粗如小兒胳膊的蚯蚓狀物體聳動著從他嘴巴里慢慢挪了出來。那物蠕動著爬出老頭嘴巴,跌落在几案上顯出完整形態,眾人一看,無不震驚,那蟲子一樣的玩意足有二十幾公分長,脫出老頭嘴巴,一下掙脫了束縛,一下變的歡快了許多,蛇一樣滑行,片刻功夫就躥到了海碗前,猛然一掙,撲通一聲整個跳進了海碗之中。
李念青心頭大定,總算搞定這東西了!這蟲子一樣的玩意名叫酒鬼,傳說是嗜酒之人死後一腔怨氣未散,在機緣巧合之下凝聚成形。這東西介於陰陽之間,既可溝通玄冥,又可出入陽世,是世間罕有的幾種可以溝通陰陽的靈物之一。從聽說老頭的這個怪病開始,他就覺得極有可能是這東西在作怪。折騰這麼幾天,總算把它拿下了!有了這東西,叫醒母親的可能又增加了一分,怎麼能不讓他欣喜欲狂。
李念青扮作不經意的樣子繞著几案向老頭走去,待將海碗遮到自己身前時,左手一張,酒鬼被他收入了百鬼幡。走到老人面前,取出一枚駐顏丹喂老人服下。喃喃道:“雖說這東西無法讓你返老還童,可是恢復幾分往日風采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本來還愁怎麼做廣告呢,正好借你老人家這點名望,嗯,看在你老送了我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