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內室。
滿臉驚恐的三木原七郎跪坐在散發著淡淡松香氣息的木地板上,頭低的幾乎能貼住地面。
坐在他對面的黑田秋衣只是靜靜的品著手中精細的小茶盅,良久之後,才用冷豔的聲音淡然道:“三木君,你覺得,‘邪靈’為什麼會失手?”
三木原七郎頭低的更下:“小姐!是屬下情報工作做的太差,給小姐的判斷帶來了麻煩。屬下請求小姐給我一下洗刷恥辱的機會。”
黑田秋衣淡然道:“三木君,你是地忍,又是我黑田會的情報主官,應該知道輕重。”
三木原七郎重重點頭:“嗨!”
隨著他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回應,那顆腦袋突然向旁邊一偏,骨魯魯滾了開來,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之間,三木原七郎那無頭的身子猛然向前噴濺出一股鮮血,正好將端坐在小茶几後面的黑田秋衣澆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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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斬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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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午夜一點半,紐約機場,一架從日本東京飛來的航班緩緩落地。
出站口,一位梳著大背頭,身後跟了兩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保鏢的中年人旁若無人的從人群中穿過。兩個守在航站樓附近已有好一個多小時的黑色風衣制服男子迎了上去。
刷,兩個風衣男一同亮出手中的證件:“FBI。黑田靜仁先生嗎?”
兩個保鏢見狀大怒,就要向前衝,被黑田靜仁伸手攔住:“FBI?你們有什麼事?”
一位FBI探員道:“請問,你知道櫻花會館嗎?”
黑田靜仁神情頓時一凜,心中那種莫名的不安越發強烈,自從昨天他聽說女兒要藉機試探趙家底細的那一刻起,這種不安情緒就一直陪伴著他,接連勸阻了幾次沒得到回應的情況下,他不惜親身赴美,就是要把這個魯莽的女兒攔住。這丫頭在優越的環境中生活的太久,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江湖險惡。這才剛剛接手家族生意沒兩年呢,就把紐約的地盤擴大了兩倍!這種空前的成就,也讓她迷失了本性,自以為天下無敵了。以前對付那些紐約本地幫派、愛爾蘭幫、義大利黑手黨分支等等,連戰連捷的勝利,也讓她的野心急劇膨脹。如今居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就敢向華夏趙家動手了,這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黑田靜仁早在前幾年曾經讓旗下紐約堂口的負責人,在元宵節期間借拜壽之機去結交過趙家。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搭理。他也就淡了那份心思。反正大家不在一個圈子裡討生活,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誰知道,女兒執掌紐約堂之後,居然將此事引為奇恥大辱。發誓要讓那些東亞病夫付出沉重代價。這丫頭,她根本就不知道趙家那種千年門閥有多麼恐怖!
今天,就是她要在趙家壽宴上發動襲擊的時候。接到這個訊息時,黑田靜仁勃然大怒,可惜女兒根本不給她勸解的機會,非要做出成績來用事實讓他承認自己過時不可。自己緊趕慢趕,還是來的晚了。如今這兩個FBI探員的出現,難道丫頭出了什麼事?
“當然!”黑田靜仁很冷靜的回答:“櫻花會館是我們黑田會名下產業。身為會長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兩位探員,有話還請直說吧,我不喜歡繞來繞去。”
兩個探員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點頭道:“黑田先生,兩個小時前,櫻花會館發生了一起命案……”
轟……黑田靜仁只覺得腦子裡一輕嗡響,連忙暗勸自己,有三木在旁邊。他是地忍,起碼可以保護丫頭的安全。一定不要讓丫頭出事,否則我定要讓三木那個自大的蠢貨切腹!
那探員接著道:“有一位三木原七郎先生被人砍了頭,而您的女兒黑田秋衣當時就在現場。所以……我們對她實施了保護性隔離。”
黑田靜仁聽到三木被人砍頭,心中震驚越發強烈。又聽到女兒還在,如溺水瀕死之人抓住稻草一般。猛然抓住那探員的手,驚喜道:“我的女兒還活著?她在哪裡?快帶我去!”
兩名探員對個眼神,這傢伙居然也有父女之情,看來還不是完全沒救。
幾十分鐘後,紐約某醫院特護病房。
黑田靜仁看著呆愣愣圓睜著兩眼不哼不哈的女兒,嘆息著伸手撫到她頭頂,喃喃道:“秋衣不要怕,爸爸在這裡!是爸爸不好,不該讓你一個女孩子參與到這血腥的江湖事務中去的……”
兩個探員和兩個黑田的保鏢在病房外面頂了一陣牛之後,無奈的敗退下來,站在距離病房十幾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