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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但這時候,他再想掩飾,卻是太遲了。我緊盯著他的手,張老頭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冷冷地道:“你在幹甚麼?為甚麼你的手上沾滿了血?”

張老頭有點結結巴巴:“那……不是人血。”

我道:“那麼是甚麼血?又是貓血?你又在殺貓了?半夜三更殺貓作甚麼?”

在我的逼問下,張老頭顯得十分張皇失措,他像是根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在突然之間,“砰”地將門關上。

第二部:一隻老黑貓

我呆了一呆,想不到他會忽然之間,有那樣的行動,我連忙去按門鈴,可是門鈴響了又響,張老頭卻始終不再出來應門。

要弄開那道鐵閘,再開啟那道木門,並不是甚麼困難的事,但是那也必需大動陣仗,我可以報警,但是,就算張老頭真的在他的住所內殺貓,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

我呆立了好一會,最後又用力按了兩下門鈴,再等了片刻,仍然無人應門,我只好離去。

張老頭的年紀看來只不過六十多歲,那並不算是太老。

可是我總有一種十分詭異而難以形容的感覺,我感到張老頭,好像已老得不應該再活在世上!這種感覺,究竟因為甚麼而產生,我也說不上來。

我對於張老頭舉著沾滿了血的手、神色張皇、面色青白的那個神態,印象尤其深刻,我在回想張老頭的那個神態之際,很容易聯想到一些古怪的、會不可思議的邪門法術的人。

這一類的人,現在要在大城市中尋找,真是難得很了,但是以前,尤其是小時候所聽的各種各樣傳說之中,倒是常可以聽得到的。

對了,這一類人,通常在故事和傳說中,都被稱著“生神仙”。

故事和傳說,往往有名有姓,有根有據,說是某達官貴人仰慕某生神仙之名,召見某生神仙,生神仙施法,人在漢口,卻閉目入定,頃刻千里,到上海買了東西回來,等等。

這類傳說,自然無稽得很,但是我們這一代的人,卻誰都在兒童時期聽說過。這種法術,被稱為“五行遁法”,還有甚麼“五鬼搬運法”、“五行大挪移法”等等。

我仍然說不上來何以見到了張老頭,就會聯想到那些事,但是,我的確有那樣的念頭,而且,當晚我還做了一夜噩夢。

第二天早上,一早醒來,時間實在還早,我還想再睡一會,可是說甚麼也睡不著了,只好起身,一面仍然想著張老頭,想他究竟在幹甚麼事。

我終於又來到那幢大廈,直上十六樓。這種有長走廊的大廈,白天和黑夜同樣陰暗,我剛想去按門鈴,忽然聽到有開門的聲響,我立時閃了閃身子,躲到樓梯口去。

我來得正是時候,因為我才一躲了起來,就看到鐵閘開啟,張老頭走了出來,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在鐵閘上,加了一柄很大的鎖,臨走的時候,他又用力拉了拉那柄鎖,等到肯定鎖上了,才走向電梯。

我躲在樓梯內,他並沒有發現我,而我卻可以仔細打量他。

他的神情很憂慮,好像有著甚麼重大的心事,他的脅下,挾著一隻小小的木箱,是烏木上面鑲著羅甸的古老木箱,走向電梯。

我沒有出聲,更沒有現身,因為他離開之後,我可以弄開門鎖,到屋子中去看個究竟。

私入他人的住宅,自然是不足為訓,但是我的好奇心是如此之強烈,而且我自問,絕沒有甚麼惡意,是以就算我的行動和法律有所牴觸,也不以為意。

我看他進了電梯,就立時閃身出來,只化了一分鐘,就開啟了那柄大鎖,然後,又弄開了兩道門鎖,走進了張老頭的住所。

一進門,我所看到的,是一個很小的空間,算是客廳,那裡,除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之外,就是靠窗放著一口大箱子。

那口箱子十分精緻,一看到那口箱子,我就想到傑美所說的,張老頭上次搬家時,囑咐搬運工人千萬小心搬的那一口。

我轉過身,將門依次關上,並且將那柄大鎖,照樣鎖上,以便使張老頭回來時,也不知道有人在他的房子中。

我是背著客廳在做那些事的,當我最後關上木門,正準備轉回身來之際,我忽然覺得,有人在我的身後,向我疾撲了過來。

我的感覺極其敏銳,當我一覺出有人向我疾撲了過來之際,立時轉身,可是那向我撲來的東西,速度卻快得驚人我才一轉過身來,就發現那不是人,而是一團相當大的黑影。

由於那東西的來勢太快,是以在急切之間,我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