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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踏雪繼續遊鬥,險象環生,忽然翅膀冒煙,身體往下一沉。

金朱雀正要乘勝追擊,身後又傳來一聲怒吼。

它回頭。

帶著漫天金芒回頭。

迎上一束白光。

金朱雀不明所以。

遠遠的,略微低矮的位置,出現一堵藍白晶瑩的“牆”!

牆非平坦,而是形如彎弓,如一隻碗,正對它而放。

碗口闊約三丈,外壁一片鮮豔紅雲,內中白茫茫,唯有碗底一小片幽藍。

它看見嘯風懸在“牆”後,餘之歸仰頭衝著它笑。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

金朱雀大吼之時,才發現嘴裡往外冒血。

胸背一片劇痛,冷颼颼。

——怎麼會冷颼颼?

腹部好像溼了。

——怎麼會有水?怎麼水沒有被蒸掉?

它再看向那隻“碗”,已不復存在。

一團團紅雲四散飛走,都是小小的朱雀鳥。

若它看得仔細,便會發現每一隻朱雀鳥胸前,都懸著一塊白色冰晶。

只不過它已經沒法仔細去看。

鮮血一路淌下,汩汩不絕。半空有風,落地時一片血雨,緩緩燃燒著。

金朱雀這才發現,自己胸前不知何時開了個洞。

洞口光滑,沒有焦糊味。

是什麼能將自己炙熱的身體刺穿而不被融化?

甚至這傷口與自己金芒造成的傷害相仿——直接截斷,燒燬一切,封閉骨骼肌肉血管。

若不是自己扇動雙翼,造成二次撕裂,連鮮血也不會流。

究竟是什麼法寶?

身後,又是一道螺旋勁風。

這次金朱雀躲不開了,直接掃到地上,栽進自己造就的血雨火焰中。

嘯風這才落地,一落地就四肢攤開趴下了。任憑蛇王扳開它的嘴,往裡塞靈石補充能量。

踏雪也走過來,不顧自己燒焦的翅膀尖兒,先給哥哥舔毛。

餘之歸趕緊往外拿靈石,以及可供食用的各種食材,以海生生物為主,讓兩頭雪虎好好換換口味。

——他從深海行宮出來時,帶了不少吃的。只是在朱雀林一天相當於一年,若不是固元丹加辟穀丹雙管齊下,他不停嘴的吃也供不上消耗,是以吃東西只能算閒情雅興了。

看著在火焰中趴著的金朱雀,餘之歸詢問蛇王:“朱雀本不畏火,打成這副模樣,是不是不夠?”

蛇王回答,不夠再揍。

一邊回答著,一邊親自示範,將火中朱雀一尾巴抽上了天,換個地方落。

以眾朱雀鳥之力,冰晶大碗將金朱雀通身光芒集中到一點,那得是多高溫度!

便一向喜火的金朱雀也無法想象,其實它是被自己打敗的。

鮮血還在流,天品靈獸的血珍貴無比,金朱雀的血更是珍貴,因為血液與空氣接觸不到三息時間便自動燃燒,幾乎可望而不可得。

打過一場,可以說話了。

“服不服?”餘之歸問。

金朱雀寧死不屈:“你、你殺了我吧。”

“原來靈獸也可以言而無信。”

“因為你捨不得殺我啊,哈哈……”

“哦,你不想報仇嗎?”

“殺了你嗎?”

“真正殺害你妻子的人,在外面。”

“廢話。”

“你出不去。”

“就像你能出去似的。”

“我能。”

金朱雀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當真?”

“不然呢?要是不能出去,我要靈獸有什麼用?”

“愚蠢的人類,你早說啊……”

“早說你聽麼?”

“……嘁……”金朱雀把眼閉上了,“我……我名谷彧。”

肯報名字,這就是默許同意。

至於“谷彧”和“金色”、“火屬性”、“朱雀”等等沾不上邊,但名字就是名字,金朱雀願意叫這個,別人也管不著。

餘之歸當然明白這道理:“我叫餘之歸。”

“囉嗦。”

餘之歸掐了訣,畫了法陣——又被蛇王一尾巴攔住。

“你讓我收它作本命靈獸?”餘之歸吃了一驚。

他一時沒想到為什麼蛇王能識別不同靈獸契約的法陣勾勒,只是吃驚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