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家前天夜裡遭了賊……”
李戶長在一旁大喊道:“縣宰莫聽她胡扯,她家裡並未遭竊,明明是她自己疏於保管,將紅契遺失,縣宰若是不信只管派人去沙灣村檢視,若是村民們都承認了她家失竊,縣宰只管拿去小人這顆頭顱。”
安木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沙灣村的人全部被收買了嗎,“縣宰請明斷!難道先慈的金銀首飾和家中的銅錢也都是我自己扔到外面的嗎?”
“扔不扔的誰知道?”李戶長嗤笑道,“只怕是你家出了內賊,相互勾結的吧!”
“戶長既是說出了內賊,想必也是承認我家失竊的事情了吧?”安木揪著李戶長話裡的漏洞,寸步不讓。
“誰說你家失竊了?”李戶長將臉一抹,死不認帳,“誰不知道你從你安舉人入土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前天才病好醒來。說不定是大郎隨手扔掉的呢!你怎麼不去問大郎,追問我做甚?”
魏縣尉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氣的渾身發抖,“都住口!縣衙門前如此吵鬧成何體統?”
李戶長哭喊道:“縣宰,小人好心好意的來幫安家過戶紅契,可是卻被他們冤枉啊……”
魏縣尉被他喊的心煩,叫過兩個雜役去搜他的身,雜役上下摸索了一番將荷包從他腰間扯下,交給了魏縣尉。
魏縣尉指著荷包裡的紅契呵斥道:“你冤枉?這紅契因何在你手中?”
“那是剛剛替安家過戶的新紅契啊!”李戶長不停的掙扎,兩個雜役還摁不住他,“縣宰,小人還沒來得及交給安家小兒女,小人冤枉啊!縣宰明鑑,請縣宰一定要還小人的清白啊!”
安木看著李戶長如此這般表演,心中一陣陣的噁心。張文學則是唰的一下展開了摺扇,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你住口!”魏縣尉看到了張文學面上的表情,羞的面色通紅,恨不得叫過左右雜役,將李戶長摁在地上打幾十大板。“左右來人,先將這賤吏押下,待明日查明安舉人家失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