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張一笑起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他由衷地感到好笑。

“道上的朋友?那你好好想想,是去找你道上的朋友,還是去找錢,我是無所謂。”

他掛了電話,微笑著拍了拍聶汶玲那張飽滿的胖臉。由於恐懼,那張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你男人真是缺心眼,到這份上還跟我撂狠話,還‘道上的朋友’。”

女人終於緩過神來,她強作鎮定,拿出了談判的口氣。

“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我們可以談談。”

“好啊。”張一一槍柄擊在聶汶玲耳根處,胖女人頓時癱軟下去。張一低頭看著她,“你先說。”

女人一動不動,已經昏厥。

“你不是要談嗎,怎麼又不說話?”張一挽起衣袖招呼弟弟,“搭把手,把這胖娘們抬到車上去,再找點什麼把她嘴堵上,免得一會兒她醒過來瞎叫喚。”

13。灰狗、小眼等同夥

灰狗回到他們租住的小院時天還沒黑,他光著膀子,顯得很狼狽。

院子裡住了六七個同夥,下午的遭遇小眼已經搶先幫他廣播出去了,還順便宣傳了一下自己的仗義,他把那輛切諾基的慘狀描述得極為嚴重,好像他不是用鑰匙劃花了它,而是把它砸成了一堆廢鐵,因此當灰狗一進院門,所有人都鬨笑起來。

見灰狗回來,小眼起身招呼大家去吃烤串,喝了點酒,一群人大呼小叫地往回走,就在他們經過新東里附近的一家飯店時,一輛白色切諾基從樓旁的院子裡開了出來,拐上了街心,小眼眼尖,一眼就認出車身那些亂糟糟的劃痕正是出自自己的手筆,他立刻興奮起來,揮手招呼眾人:“別吵吵,看到沒看到沒,就是那輛車,那個傻逼管閒事的,小狗下午就是差點栽在他手裡。”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盯著那輛駛遠的切諾基看,灰狗拉了拉小眼的胳膊,心有餘悸地說:“還是別惹事了,那人挺猛的,看著就不好惹。”

小眼很少把眼睛睜得這麼大。他教訓灰狗:“我說你就是個孬貨吧,猛怎麼的,就算他是好虎也架不住咱們群狼,你要沒膽兒去就在這等著,我也不是針對他這個人,我是對事,我就是要殺殺這股子見義勇為的歪風邪氣。”他扭頭徵求眾人意見,“我說的對吧?”

“對。”其他人紛紛點頭。

這時切諾基已經開出去二十多米遠,小眼一馬當先,領著其他人衝到路邊攔下兩輛計程車,灰狗遲疑了一下,還是上了車。他有點緊張。

小眼坐在頭一輛計程車的副駕駛座上,指揮司機跟住前面那輛車。

白色的切諾基在夜色中顯得十分扎眼,車速也不算快,因此計程車跟起來很從容,五分鐘後,切諾基在市中心醫院的正門前停下了,等小眼他們下了計程車靠過去,開車的男人已經進了醫院主樓,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被盯上了。

“怎麼辦,要不要等他出來幹他一頓?”旁邊有人問。

小眼盯著眼前的車看了一會兒,忽然邪邪地笑了。

“用不著那麼費事。”他說,“這車的剎車一看就有問題,我得幫他修修,免得出危險。”

14。胡四婁、許虎、張二

胡四婁走進臥室,問許虎:“跟誰打電話?我在樓道里都聽著動靜了。”

“剛才在飯店停車場被咱修理的那小子,這電話不就是他的嗎?”

這有些出乎胡四婁的意料。

“他打電話來幹什麼?都說什麼了?”他拿起那部手機調出呼入號碼,有兩個號,頭一個是7位的座機號碼,第二個仍舊是隱藏號碼。

“問我有沒有看到張一百塊錢,說他把一個手機號記在上面了,結果讓我罵得跟兒子似的。”許虎想起了剛才的情形,忍不住笑起來。

胡四婁思索了片刻,回撥了那個座機號碼,聽裡面說了兩句話後就放下了電話。

“公用電話,這人做事還真是謹慎,一點痕跡都不留,不簡單。”

許虎滿不在乎:“不簡單不也讓咱給幹了?有槍也沒有我的榔頭快。”

胡四婁淡淡說道:“剛才是咱們運氣好,那幾槍沒打中,榔頭到什麼時候也比不了槍。”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說錢上記了個電話號?有沒有說那個號是誰的?”

“他說是一個朋友的。”

胡四婁心中一動,他正愁聯絡不到那個人,如果能透過他朋友找到他也不錯。

他轉身下樓,快步走回那家小店,跟店主換回了那張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