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招呼,告訴他下個月我搬走,房東倒還是挺好說話的,當即就同意了。說其實這幾天傍晚天天有人來找她想租這間房子,這下我搬走她立刻就可以通知那個人搬進來,這樣也就不用再壓著我押金了。
她這麼一說我還挺開心,心裡還有些不落忍,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她屋裡面有個小鬼呢?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甭說了。只隨口問了一句新搬進來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房東說,是個歲數不小的老太太,不過身體看著倒挺硬朗,也不用拄柺棍,上下樓比年輕人都利索。
她一說完,A就使勁拉了我胳膊一下。我看他,他對我使了使眼色。我就趕緊跟房東告別,搬了東西下樓。
剛出了樓門,A就衝我說:“以後再也別回這個宅子了,那個小孩的姑奶來找孩子了!小孩可能怕跟姑奶走,為了不被姑奶找到,才尋到你租的房子躲起來,現在小孩的姑奶已經找上門來了,你再住裡面,萬一她以為是你故意把小孩藏到這裡的,你恐怕就該倒黴了。”
A的話說得我又是渾身一陣發冷,回頭看了一眼我住了這麼久的房子,心裡還真是毛毛的。
之後的事情就並沒有那麼荒誕離奇了,我好好答謝了A,開始宅在父母家裡碼字。雖然有一些不便,但吃飯什麼的都是蹭現成的,倒是很省事。但我現在似乎有了心理陰影,每次吃飯都死死攥著筷子。
最主要的是,我搬出那個小區兩個星期後,那邊真就有了鬧鬼的傳言出來。我也是偶然聽一個人講起的,他說那個小區裡面有一個單元的人家天天晚上都能聽到小孩哭,而且這個小孩是半夜哭著在樓道里跑來跑去的。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是誰家孩子捱打了並沒在意,但連續幾天都是如此,大家就很厭煩。可是當半夜哭聲響起的時候開啟門,哭聲就立刻消失。一來二去傳得越來越兇,那間房子就再也沒有人敢租了。事情最後發展成這樣,恐怕最大的受害者竟然成了房東,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後來又聽說那個宅子被兩個外地專程趕來的年輕人買走了,我心裡多少才有了一些安慰。
勒索
文/貓郎君
李由接到妻子奚美媛的電話時,他的賓士700正在三環路上堵著,寸步不能挪動。他接起電話,奚美媛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那端響起,她讓李由馬上回家。
李由覺得奇怪,他剛從家裡出來還不到一個小時,再說她哭什麼?家裡沒什麼值得她哭的,難道是狗丟了?
“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李由很沉穩,做了這麼些年生意,商場如戰場,李由也算是錘鍊出些大將風度,“是不是狗出了什麼事?”
“不是狗,是信。”
“什麼?”
“有人在咱家門口放了一封信。”
李由立刻猜到了。
“勒索信?”
“嗯。”奚美媛立刻證實了他的猜測,“你趕快回來吧,我自己都不敢在家待著了。”
李由說了句馬上回來,正要掛機,奚美媛的聲音追過來:“你今天有沒有忘記吃藥?”
“沒。”
結束通話電話,他從口袋裡摸出藥瓶,倒出兩顆放進嘴裡,皺著眉乾嚥下去。
兩年前,也就是他四十二歲那年起,他開始每天揣著這個來自美國的方口藥瓶。在那之前他的心臟沒出過任何問題,說起來,這東西就跟汽車有點像,你多少年開著好好的,說壞就壞了。
一個小時後,李由把車開進小區,停在自家別墅前的灌木叢邊。奚美媛把房門開了一道縫,把眼睛貼在門裡朝外看,等李由一進來,她立刻把門鎖死了。
李由看到她的臉煞白,比所有名牌美白化妝品的效果都要好。她手裡很可笑地提著一根銀灰色的棒球棍。
“信呢?”他問,沒等奚美媛回答,他已經發現了沙發上那張展開的A4紙。
他走過去拿起來,看到上面列印著幾行字。他念道:
“您好,這是一次明人不說暗話的勒索,請您在十八日15:00前將五十萬元(人民幣)匯入下面的賬戶。如果你不照做,那麼勒索將會變成綁架,最終這筆錢你的家人還是要出。建議你不要報警,如果你報警,那麼勒索將會變成謀殺,我們會殺掉你,這樣這筆錢你雖然不用出了,但你也沒辦法花它們了(用在葬禮上不算)。我們已經替你盤算好了,把這筆錢按時匯過來是對你最有利的一個方案,其他的解決方式都將會給你帶來麻煩,或者說,災難。
賬戶:6222058001569642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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