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來。”小王立刻結束通話,從大門外走進來接她。
白豔回頭望了望燈火通明的宴會,厭煩的踱步到聽不到吵人音樂的地方,仰頭望向天空,那兒有她最愛的明月。
明月總能令她感到自在,每當一輪明月高掛,她會覺得身體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
陳旺來站在暗處,忿忿地望著白豔,無法忍受她竟甩掉他,一個妓女令他失了顏面,讓他覺得不爽極了。
他悄悄走近她,拿出口袋裡早已準備好沾有迷藥的手帕,意圖從背後偷襲她。
“我要你現在馬上消失。”黑曜麟冰冷的聲音從陳旺來身後傳來。
陳旺來嚇得丟掉手帕,轉頭一看是黑曜麟,立刻往大門方向逃走,黑曜麟撿起地上的手帕,揚起一個不屑的笑容,將它扔進草叢中。
白豔聽見背後突來的冰冷聲音驚訝的轉過頭,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男人又救了她一次。
她正想再次道謝,突然,她感到一陣昏眩,雙腿發軟,差點倒地。
黑曜麟及時扶住她,擔憂輕問:“你怎麼了?”
白豔睜開迷濛大眼,對黑曜麟展露一個冶豔的笑容,雙手攀住他的頸子,柔聲呢喃,“我終於找到你了。”聲音中滿是興奮。
黑曜麟凝望那抹幾乎奪去他心魂的笑容,驀地,他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種獨特的濃郁花香,與他第一次扶住她時聞到的清淡香水味不同。
白豔緊緊纏繞住他,無限深情的訴說她的思念,“我等了你百年,找了你一世又一世,你讓我找得好苦。”
黑曜麟不明所以的輕拉開她,檢視她的神色。
“你被下藥了?”他記得她連飲料也沒暍,是怎麼被下藥的?
她的臉上寫滿失望和哀傷,雙手撫著他的臉,輕問:“你忘了我?”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她哀傷的動人表情深深扣住他的心,雖然聽不懂她的話,心底深處競有個部分因她的指控而自責。
“心之所繫、魂之所牽。”她輕輕的說著,踮起腳尖,仰首吻住黑曜麟的唇。
“白豔?!”小王簡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白豔居然主動吻一個男人。
小王的突然出聲令白豔又一陣暈眩,回過神,她驚愕的對上眼前與她近距離接觸的男人的面孔,並立刻放開她環住他的手,紅了臉,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我……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呃……再見。”她的腦袋一片混亂,只記得那個男人救了她,接下來呢?
她只記得她回過神就是剛才她主動環著他頸項的姿勢,她是怎麼了?
白豔不敢看黑曜麟,拉著小王快步離開。
“白豔,你是怎麼回事?”小王焦急問道。
白豔蒼白的臉僵硬著沒有回答,所有的情況無法解釋,只有混亂可以形容。
黑曜麟凝望著白豔的背影,唇上是她留下的溫熱及令他迷戀的香味,耳邊是她性感深情的柔聲話語,沒有頭緒的句子縈繞在腦中,抓住他的思緒。
他發誓,他要找到她。
身穿豔紅色連身套裝的白豔走進正在辦喪事的房子,直直的望著靈堂上大姐白雲的遺照,面無表情的她沒有讓悲傷顯現,若不是因為姐姐的喪禮,她不會再踏入這個家中。
“白豔!你……”白連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嚇得連連退後。
她的瘋女兒沒死!身穿紅衣的模樣嚇著她了,一度,她以為她看到了鬼魂,她的瘋女兒化為厲鬼回來參加喪禮,找她報仇。
白豔就是白“厭”,她是父母討厭的小孩,所以她的名字是豔,與厭同音,每當她的名字從她的父母嘴中喚出,便提醒她她名字的含意。
白豔斜眼望著她的母親,她佈滿驚懼的臉讓她起了一絲快意,轉身面對她,她慢慢走近她,冰冷的開口。
“她怎麼死的?你有告訴警方實話嗎?或者,你根本不敢報警,害怕他們知道她是被你逼死的。”
她不知道這個家中唯一對她好的大姐是怎麼死的,但她敢肯定絕對跟眼前這個沒有母愛的女人有關。
“白雲是上吊的,她瘋了!她說的是鬼話,沒人聽得懂,就上吊了,你……可以去問警察。”白連枝抖著音,硬著口氣回答。
她不敢相信,她發了瘋、失了蹤的小女兒居然沒餓死在外面,還回來嚴厲逼問她。
她的大女兒的確是瘋了,自從一個晚上她打破了鏡子,就開始瘋言瘋語,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但死的不是她的大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