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個法子跟外邊聯絡一下才行。
眼睛轉了轉,褚昭鉞心裡有了個主意。
玉玦,他不是有一塊玉玦在盛芳華手上嗎?只要那玉玦被認識的人見到了,自然會循著線索找過來的。
只是現在要動動腦筋,看怎麼樣才能讓盛芳華將玉玦心甘情願的拿出來才行。褚昭鉞的下巴抵著鋤頭竿子,盯住了腳邊的一株野草,山風吹得它不住的東搖西晃的,似乎沒個穩定下來的意思。
這位盛姑娘,什麼都好,只是有點財迷。
褚昭鉞想到了被她收治的第一日,她向自己索要護理銀子的事來——那時候的她可真是黑心,價碼開得高高的。
既然她是財迷,那就該用財迷的法子來對付他,褚昭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盛芳華站在桌子旁邊,拿著草藥正在教虎子認:“虎子,這是半邊蓮,你看它這花朵長得只有一半,故此有這名字,它最大的功效乃是利尿消腫清熱解毒,能治大腹水腫、面足浮腫、癰腫疔瘡、蛇蟲咬傷等等,可是寶貝。”
“是嗎?”虎子眼睛一亮:“經常在山裡看到它,沒想到還是個寶貝疙瘩。”
“這半邊蓮曬乾出來就是這樣了。”盛芳華從藥簍子裡拿出一棵乾枯的半邊蓮來:“你可千萬莫要弄混了,曬乾以後的草藥有不少看上去是一樣的,現在我來教你如何識別這曬乾了的半邊蓮,首先你得看它的這枝條……”
話剛剛說到此處,就聽著外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夾雜著王二柱驚恐的喊叫:“盛姑娘,盛姑娘,你快救救我!”
“是王家的二柱!”虎子驚訝的抬起頭來:“咋就叫得這樣慘咧?”
王二柱捂著臉衝了進來:“盛姑娘,快幫我看看臉!”
“你的臉怎麼了?”盛芳華疑惑的瞅了王二柱一眼:“你把手拿開,讓我瞧瞧!”
“不不不,我的臉……這時候不好看。”王二柱著急得快要哭出聲來,他要展示給盛姑娘最好的一面,現在他破相了,如何能把自己慘不忍睹的一張臉送過去讓她瞧?
“你不讓我看,我怎麼能知道你傷成什麼樣子?”盛芳華看著王二柱那模樣便有些忍俊不禁:“你到底是來找我看病的還是向我來發牢騷的?”
“嗚嗚……”王二柱從指縫裡見到虎子也站在桌子旁邊,猶猶豫豫喊了一句:“虎子,你先給我來瞧瞧。”
虎子走到王二柱面前,伸手將他一隻手掰開:“怎麼跟姑娘家一樣,害羞啥子呢?”他瞅了王二柱一眼,就見著一張灰撲撲的臉:“你這是摔倒哪裡了?又有泥巴又有灰,走路咋這樣不小心?”
“你先別問這個,你先給我瞧瞧哪裡破皮了?”王二柱都快哭了出來:“我的臉,我的臉,我的這張臉哇!”
“沒啥啊,不過是擦破點皮。”虎子將他另外一隻手也扯了下來,端詳了下:“洗個臉搽點藥,過幾日就好了。”
“盛姑娘,阿大打我!”王二柱聽著說沒事,放下心來,用袖子擦了擦臉,這才轉過身來向盛芳華告狀:“你可得幫我主持公道!”
“阿大打你?咋回事呢?”盛芳華吃了一驚,阿大在她家住了好些天了,雖然每日裡臉上沒什麼表情,可卻也不是個兇悍的,怎麼忽然會出手傷人了呢?“阿大打你?咋回事呢?”盛芳華吃了一驚,阿大在她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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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姑娘,我是聽了有人去跟我祖父說阿大在開荒的事情。”王二柱坐在長凳上,心裡美滋滋的,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跤摔得很值——盛芳華拿了帕子正細心的給他清理著臉上的泥巴,一隻手拿了一盒膏藥,看起來是要親自給他搽上了。
她身上傳來好聞的香味,王二柱的腦子整個兒成了泥漿,亂成了一團,咧著嘴傻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嗯?為什麼要跟你祖父去說這事呀?”盛芳華有些奇怪,這開荒不是挺正常的?誰家裡有空閒的勞動力,那就去開荒唄,又沒有誰攔著,怎麼阿大才一動手,就有人跑去王族長家說三道四了?
一隻眼睛眯著,看到盛芳華臉上淡淡的笑容,王二柱心中充滿了一種幸福,桃花村裡最俊俏的姑娘,現在正圍著他轉個不停哩。
“我也不知道哇,有些人就是這樣,見不得人好唄。”王二柱腦袋裡暈乎乎的,信口開河:“你們家以前沒有地,現在阿大想要給你們開塊地,有些人就眼紅了,私下裡頭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哩。”
“原來是這樣。”盛芳華將藥膏瓶子塞到虎子手裡:“給他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