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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望。

“這女的在門口站了好一陣子了,瞧那打扮,不知道是從哪個鄉村角落裡鑽出來的,難道跟我們府上沾親帶故?”一個門房用胳膊頂了下旁邊那個:“你去問問。”

“盛府怎麼會有這般窮親戚?快莫要說笑了。”旁邊那個嗤之以鼻。

“怎麼不會有?咱們老爺不是廬州鄉下出來的?”那個門房嘴角帶著一絲笑:“指不定是誰家窮得吃不上飯,跑過來尋親了哪。”

錢香蘭有幾分茫然站在盛府門口,看著那兩個門房對她擠眉弄眼,心裡有些害怕,北風呼嘯,寒意刺骨,她拉緊了衣裳,朝盛府大門走了過去。

“哎哎哎,你要找誰?這大門可是能隨隨便便進去的?”一個門房站起來攔住了她:“你若是來找這府中的婆子丫鬟,需往那邊角門過去問問。”

“我……”錢香蘭鼓足了勇氣,小聲問道:“我想打聽個人,不知大哥能不能告訴我?”

“你說,叫啥名字?”見著她穿得單薄,一張臉被凍得紅撲撲的,仿若搽了兩塊胭脂,另外一個門房動了惻隱之心:“說個全名,我們或許還能知道。”

“我想問問,你們府裡有沒有一個叫盛思文的?”錢香蘭心中感激,聲音也大了些:“他是我的夫君,婆婆上個月過世了,我來京城尋他告知此事,順便想請他回鄉守孝。”

“什麼?”兩個門房相互看了一眼,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你……”一個門房用胳膊碰了碰下同伴:“你進去通傳下。”

“我可不敢,萬一夫人惱了,少不得吃一頓排頭,說我們怎麼阿貓阿狗的事情都往裡邊傳。”那個門房耷拉了一張臉,老大不樂意的模樣:“小娘子,你是記錯名字了罷?你那夫君叫盛思文?”

錢香蘭點了點頭:“不錯,確實是叫盛思文,他是我父親的學生,我自小便識得他,絕不會記錯名字。”

兩個門房朝她大著的肚子瞄了一眼,閉了嘴,不再說話。

瞧著兩人神色有異,錢香蘭心裡有幾分疑惑:“兩位大哥,這府中是不是有一位叫盛思文的?”

兩個門房有如悶嘴葫蘆,只是骨篤了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門口一片沉寂,只有那蕭蕭的風聲,颳得樹葉嘩啦啦的響。

“哎哎哎,這是誰呢?怎麼站在門口擋著路?老爺和夫人要去太傅府那邊了,還不快些打發她走開!”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大門裡傳了出來,這聲音聽起來就如刀子在石頭上磨著那般難聽,錢香蘭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看,就見一個穿著深藍色衣裳的中年婦人從大門裡走了出來,頭上的髮絲盤得緊緊,上頭插著一支金色的簪子,不知道是真金還是包金,耳朵上戴著一對耳璫,亮閃閃的。

這人家看起來家底殷實,就連僕婦都穿戴得這般好,自己的夫君是不是得了這主家的賞識,認了個同宗,寄居在此?錢香蘭心裡有些高興,若真是這樣便好了,夫君也算是過上了好日子,總比在廬州鄉下吃苦要強。她將身子朝牆壁那邊挪了挪,想盡量空出些位置來,免得這媽媽生氣。

“哎哎哎,你這婦人怎麼就不長眼睛?快走開些,莫要擋了我家老爺夫人的路!”那僕婦跨步過來,兇悍的推了錢香蘭一把:“快些走開,窮酸貨莫要弄髒了我們家的地!”

錢香蘭被一把推得打了個趔趄,差點沒站穩,她扶住牆壁,喘了口氣:“這位大嬸子,我是來京城尋我夫君的,他跟你家老爺同宗,也是姓盛,名叫盛思文,不知道大嬸子可認識他?”

龔媽媽鼓起了眼睛,就如一隻青蛙:“盛思文?”

“是。”錢香蘭陪著笑臉道:“我夫君正是叫那名字,廬州人氏。”

龔媽媽“嗷”的叫了一聲,轉身朝大門裡跑了進去。

“小娘子,你快些走罷!”兩個門看了一眼錢香蘭,見她一臉莫名其妙懵懵懂懂,嘆了一口氣:“你快些走,否則就來不及了!”

“兩位大哥,這是什麼意思?”錢香蘭只覺茫然一片,眼見著好像有夫君的下落了,可這兩個門房神色怎麼這樣奇怪?這讓她覺得好像隔了一團迷霧,朦朦朧朧能見到夫君的影子,可卻伸手夠不到他。

“我們家老爺,名字就叫盛思文!”有個門房點了點腦袋:“聽說,也是廬州人氏。”

“多大年紀?”錢香蘭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一沉,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大約二十上下。”那門房瞧著錢香蘭那越來越白的一張臉,有些擔心:“小娘子,你趕緊去尋個地方歇息一陣子……”

天空裡彷彿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