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自行處理掉前面那些不中聽的話。
“正好,趁這幾天,你幫我想想辦法,我想見見元晰。又是月餘沒見他了。”
童靈冷冷地抬頭瞟他一眼,就那麼突然消失在空氣中。
元初愣了一秒,隨即苦笑--童靈在與元晰相關的話題上,總會表現出那種莫名的、奇怪的排斥。他有時故意刺探它生前的事,它雖然生氣卻不會發作,更不會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消失。獨獨在元晰的事情上會有這麼奇怪的表現。
元初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童靈是知道了皇帝與元晰的那點破事也不至於這樣吧?它心裡究竟藏了什麼事?藏了多少事?元初對此甚為無奈,卻也只好隨它去了。
童靈的舉動已經是在明顯地告訴他,在見元晰這件事上它是不會幫忙的,所以元初只能自己想法子了。嘆嘆氣,若它沒死都三、四十歲的人了,還那麼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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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太學每月一次的休息日。
終於可以不用起早,元初愜意地誰了懶覺,吃過了弦一直細心溫著的早點,正尋思今日該做點什麼的時候,這府裡卻難得地迎來了一位很意外的訪客。
“大哥,你怎麼來了?”聽到通報的元初很驚訝地迎出來,倒也沒有生疏地喊著“皇兄”,“大哥”兩字脫口而出。
元初會驚訝並不是沒有原因,雖自第一次相見他便對元宓心生好感,但自傷後他們都沒再有過深的接觸。憑直覺,元初知道,元宓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來盡力對所有的事情置身事外,他努力地營造自己的不存在感就是不願意沾惹上任何麻煩。而元初,卻是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是非中人,他的身邊隨時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和麻煩。所以,正是因為他很喜歡元宓這個人,所以才故意疏遠他,不想將他牽扯進自己所處的陰暗、骯髒的是非當中來。
元宓微微笑著,溫和地望著迎出來的元初道:“閒來無事,又正好路過此地,便想著進來看看你。”
元初愣了愣,趕緊將他請進屋,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從前為靈體,若無目的,自不會隨便就同人類交流。來這裡這麼久,他所碰上的人、他所遇上的事,莫不是一層一層地被事件和圈套包圍著,他總是帶這戒心同他遇到的沒一個人說著或帶有目的或刺探或諷刺的話——今天,有個人輕鬆地、以純閒聊的口吻與他聊天,頓時適應不能,無言以對。
“你的書房不錯,別緻而樸素。”元宓倒也不同他客氣,自行找了張椅子就舒適地坐了下來。
元初正打發了弦去沖茶,聽他這麼說,回頭笑著自嘲:“我倒是想打理地金碧輝煌,可惜。。。。。。”聳聳肩,接下去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大家都知道。
自然,這裡的規格、裝飾、僕從,一切一切,都同從前在泰合宮還是“受寵”的“五皇子”時是無可比的。其實他本人是不會太注重這些,可外人卻未必這麼看,幾乎都覺得他如今他處境就是落水狗般的淒涼,故有此自嘲。
“我看五死並非是注重俗物之人。”元宓朗朗地笑,淡定地說。他不可以掩飾自己存在的時候,竟是格外顯眼,淺淺談笑,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元初又有一刻的恍神,暗暗輕嘆,若真要論長相,皇帝的這些兒子們真的皆是人中之鳳,偏只有自己平淡無奇,就的同他長得一樣的元晰,也有元初怎麼都學不來的味道。
使勁晃晃腦袋——自己幹嘛突然想這上面去?無聊!
“大哥倒是高看我了。其實我就的個俗人。”元初笑顏以對。
“俗人倒未必。”元宓聞言微微垂了頭,低了眼簾,長長的睫毛顫顫地一煽一煽:“五弟只是太過執著了。”
元初一呆,不明所以:“大哥何出此言?”
元宓抬眼,眼睛閃閃地,飽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既喊我一聲大哥,我也便不拿你當外人。這宮裡的渾水,不是輕易趟得的,過去,你是是非中人,而今,你卻有脫身的機會。。。。。。”他也的在想著措辭,不知道怎麼才能完全表達好自己的意思。
他這是關心嗎?元初苦笑。
“大哥,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看起來,元宓實在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似乎很清楚地知道現在真正的勢力分佈,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在剛才的言語中提醒自己,自己很可能會是別人棋盤上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是元初就的知道。所以元初才苦笑,看來他今天上門,就是為自己的事情來的,可是一旦沾上了自己的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