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著臉道：“老姐，有你這麼對比的麼？”

“別不高興，事實確實如此嘛。”

“別說這個了，你說我還差哪吧？”我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要不要貼個假鬍子？”

郝滋潤歪頭看了看，笑道：“其實吧，我覺得上次讓你戴假頭套效果還不錯，嗯，如果你扮成女人，效果一定很好。”

“少來，又想耍我。”壓低了一下帽簷：“這樣就得，我才不信那麼容易就讓人看出來呢，我又不是大明星。”

“隨你。”郝滋潤不再堅持，拉著我上了一輛計程車，她坐在前面，跟那司機攀談起來。

此時的郝滋潤，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動作特別誘人，勾搭的那司機話匣子大開，滔滔不絕的跟郝滋潤一通神侃。

我心說，她是警校高材生？我看是電影學院的高材生吧，還挺會演戲。轉念一想，也對，當警察就不學表演了麼？要不然還臥底個屁啊，演技至少要達到梁朝偉那個水平才能玩無間道嘛，嗯，難怪無間道要找梁朝偉演呢，有原因嘛。

但說到底，郝滋潤此時給我的印象與以往大不相同，看來她不是光會使用暴力嘛，說不定她真適合幹刑偵呢。

不大工夫，郝滋潤已經把需要的情報都套出來了。計程車司機的話雖然帶些誇大的成分，但商州市的“大人物”，基本上都搞清楚了。尤其是黃九，在商州人稱九爺，可謂此地當之無愧的地下皇帝。跺跺腳，商州就得顫三顫。

隨便找了個地方，我倆下車了，找了家冷飲小店，坐下攀談起來。

“滋潤姐，雖說我對黑白兩道不熟，不過影視小說可沒少看，本以為這個黃九不過是一般般的黑道老大，可是他既然在這裡有這麼大的能量，不用問了，整個商州都是人家的地盤，當地政府都不聞不問呢，說句不好聽的，就你一個小警察的身份，還真動不了人家。”

郝滋潤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了，掃黑掃黑，掃的完麼？消滅一茬又出一茬，只要不過分，政府也需要這些所謂‘老大’的存在來保障社會安定，這是世界通行的慣例。可是，誰讓他黃九倒黴呢，反正得罪了你這個黑白兩道之外的力量呢，還不如便宜我呢。”

我笑道：“老姐，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按照我的法子，這案子你破不了。”

“為什麼？”

我把頭向前探了探，湊近她小聲道：“因為我的法子是讓黃天去自首，以此洗掉我身上的冤情，罪魁禍首都自首了，還有你什麼事啊。”

“你有把握讓他自首？”

我嘿嘿一笑，探手在她面前，張開後，一隻蝴蝶飛舞而出：“滋潤姐，小弟如今法力無邊，對付一個小小的黃天，太輕鬆了，如今可不是在老家那會兒了，帥哥大俠已成歷史，我現在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呵呵，你想啊，我招個鬼魂過來幫忙，他要是不聽話，我讓那鬼魂天天纏著他！”

郝滋潤嚇的一個激靈，嗔怒道：“臭小子！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許在我面前提鬼字！”

“ok，我不提，不過這下你確信了吧。”

郝滋潤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法子不好，沒我什麼事啊，不成。你要他自首我不管，但是黃九的證據也得幫我搞到。”

我聳聳肩膀：“這個容易。”

“不行不行。”郝滋潤又改主意了：“雖說把你當工具使喚吧，可是都你來，我算什麼啊？嗯……我想想啊……”

我無聊的吸著飲料，好一陣，郝滋潤猛一點頭：“有了！這麼這麼辦……”

我聽罷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用自己當誘餌太危險了，雖然有我照看著你不會有事，但這法子耗時太長，不好。”

郝滋潤顰眉道：“那你說怎麼辦？哦，你直接拿了證據給我，回頭我怎麼說啊？撿來的？還不成了笑柄啊。只有我參與進來，才能說得通嘛，要不你想個好主意我聽聽。”

“這樣啊……”我思索一陣後，笑道：“滋潤姐，要不這樣，像動作電影一樣，你飛簷走壁勇闖匪穴，乒乒乓乓一通亂打，罪犯伏法，你也搞到了證據，咋樣？”

她搖搖頭：“不行，雖說我跟特種兵也差不多，要是帶齊了足夠的裝備用突襲的方式，倒也差不多能搞定，可我雙手空空的話……不行，回頭沒法寫報告啊，太誇張了。我可不想讓別人把我當成超人，我要當的是神探，明白麼？”

“滋潤姐，那難度可太大了，滅了他們容易，可是還要表現出您的神探氣概……”

“怎麼著！你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