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人多麼,等會兒到沒人的地方,我把它們都變沒了不就結了。你不會忘了小弟的本事吧?”
到了張爺爺家門口後,我倆左右看看,沒人,郝滋潤指著樹蔭下的旮旯:“那兒,到那兒變去。”
留下幾件我倆精選的玩意兒,拎著進了張峰陽的家。
張爺爺的家是個普通的四合院,從他親自給我們開門來看,他家裡就他自己一個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張爺爺不像李爺爺那樣,家大業大還開著武館熱鬧的很,他老人家獨具一人,雖然子孫滿堂,不過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所以寂寞的時候,張爺爺就去幾個老兄弟家串串門。
老爺子看到我們拎著的禮物盒子,搖頭道:“你倆來了就好,還買這些東西幹什麼,待會兒拿走,要不然就別進我的門。”
郝滋潤笑道:“別呀張爺爺,這可不是一般的禮物。”
“不一般?難道還能是賄賂?我又不是領導幹部。”
呵呵,這老爺子還挺逗的。
“不是領導就不能受賄了?嘿嘿,這是我小弟送您的一點拜師禮,這可是規矩啊,您不會不收吧?放心吧張爺爺,他一學生能送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表表心意。”
張爺爺微笑著看了看我,點頭道:“收不收的,咱們等會兒再說,別在門口站著了,跟我來。”
來到客廳後,老爺子捋著鬍子正色道:“小霍啊,你有心學微雕,這很好。不過我雖然答應了收你為徒,也得先考察一下。有天分呢,最好,如果你不適合學這個,我也一樣教你,不過師徒直說就談不上了。你還叫我張爺爺,咱們就算是長輩教小輩點手藝。至於你的所謂拜師禮,我老頭兒對這些規矩沒興趣,我教你,是因為我喜歡微雕這種藝術,乃是結緣。禮物也好,學費也罷,免談。”
喲,看來這拜師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啊。既然他刻意將“教授”和“授徒”分開,說明我能否學到絕活還是兩說呢。
“晚輩聽憑您老安排。”
張爺爺點點頭:“嗯,其實你的眼力已經附和要求了,不過這不重要,靠顯微鏡輔助,完全可以彌補眼力的缺陷。我要看的是你的耐性如何,還有手眼配合,以及定力,最重要的,是悟性方面。”
他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又道:“所以我要先考考你。耐性嘛,學功夫的人都扎過馬,否則下盤不穩。能適應枯燥的扎馬,你的耐性不用考了……”
哇,好懸啊。我這人的耐性可不怎麼樣,一般般吧。我哪扎過馬步啊,也就是體質超常,加上與內力相似的星力,雙腿的力量很大罷了,靠的可都是運氣。
就聽他繼續道:“而手眼配合,這個也可以磨練,所以也不考了。我要靠的是定力和悟性。”
可能是我臉上的疑惑之色太明顯,張爺爺笑道:“你一定覺得耐性和定力差不多吧?其實不然,而且我說的這個定力,指的也並非是面對誘惑的那種‘定力’,而是武學中的入定之定,教你醉拳的老師有沒有跟你講過這個?”
“沒有。”我搖頭答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
張爺爺呵呵一笑:“不錯,跟武俠小說中的解釋差不多。就是那種打坐入定,其實,就是進入一種‘無我’狀態。事實上,微雕並非一定需要擁有入定的功夫,可是能夠入定,對微雕創作可謂事半功倍。我的微雕技藝,也是跟一位不會功夫的普通人學的,但是我可以敢說,在微雕這一行中,就創作的時間和效率上來說,沒人能超過我!不是因為別人的雕刻功力不如我,而是他們不能做到‘無我’,當進入‘無我’狀態後……嗯,我也無法形容那種感覺,總之你到了,就明白了。”
“好玄啊,不明白。”郝滋潤吐了吐舌頭,接著問道:“張爺爺,那您怎麼考這個啊?”
張爺爺笑了笑,起身帶我們去了一個房間。這房間內除了一個蒲團什麼都沒有,顯然這蒲團也不是為了修道、拜佛用的。
他一指那蒲團:“你在蒲團上打坐,靜心凝神,驅除雜念。我教你一套呼吸吐納的口訣,照做,過一陣我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郝滋潤忍不住插嘴道:“張爺爺,內功修煉我也聽說過,第一次很難的。再說霍悠賢的年紀也過了,再練這個肯定不行,您這麼考不大公平吧。”
“呵呵,你這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教他練內功了?不過是一種呼吸吐納的方法罷了,有助於入定。何況我也沒指望一次就能成功,但是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能看出來的。進入‘無我’狀態,最重要的還是看其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