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穩定了些的秦飛揚,內心的確開始有些懊惱了:倒不是說自己真的不該去赴兩年後的戰約,而是,他完全可以在隊長面前說一套,然後實際上又做另一套。
“糊塗啊,糊塗!”自我解嘲般的嘆了口氣,之後又放眼望了望這個對自己而言極其陌生的世界,他意識到:沒有啟蒙老師的指導,別說是想如何變強,他連下一步該做什麼都不知道。
但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必須先弄到一筆錢用來解決自己即將迎來的溫飽危機。
“咳,真不行就只能把你當了!”苦思良久,秦飛揚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左手插進褲袋中摸索了一陣。之後便掏出一塊通體血紅,色澤圓潤的血翡龍形玉佩,放在手掌中掂量了一番。
據他父親說,這塊在地球古董市場上價值連城的血翡玉佩是祖上傳下來的,原本有龍形和虎形相配對的兩塊≈在他手裡拿著的,便是其中的龍形玉佩。
至於另一塊虎形的,則被他太爺爺贈送給了一位生死至交。
那時剛興起地球移民來這的風潮,他太爺爺的那位結拜兄弟也想到這片新天地來闖一闖,無奈於天價的飛船票以及昂貴的移民手續費,這個夢想一直未得實現。
後來,也不知秦飛揚的太爺爺哪根神經錯亂,居然揮盡家財替那位摯友買了船票,辦了移民證。並且還將虎形玉佩贈送給他,權作是讓他來消星發展的資本。
再後來的事,秦飛揚便不得而知了。不過,他認定自己家由原來的豪門淪落到現在窮困潦倒的境地。他太爺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除此之外,他甚至覺得自己目前身無分文的囧況,都是被他太爺爺樂善好施的性格所害。
當然了,既然有這樣的太爺爺,那麼,在如今這個人心冷漠的時代,會有他那個天真爛漫的父親也就不奇怪了。
在來這個星球之前,他父親居然將龍形玉佩硬塞給自己,說什麼憑藉這塊東西或許能找到太爺爺摯友的後人,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有屁後人會鳥這塊石頭!咳,我們家怎麼盡出奇人呢?”秦飛揚懊惱的搖頭說著。時下,他最擔心的問題,就是在這個不崇尚古董的星球,這塊血翡玉佩到底能在當鋪換取多少錢。
不過,在這個獵人的世界,至少當鋪是不缺的。因為許多獵人都是靠這個有些不符合時代的行業來轉手自己不需要的舊裝備。
……
在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街市上棉目的的兜轉了兩犬後,秦飛揚的視線中,終於出現了一處名為“大興當鋪”的地方。
摩挲著手掌中那塊有些溫涼的玉佩,他嘆了一口氣,然後心一橫,朝著街道盡頭的店面走去。
一進當鋪,室外的那股炎熱感便頓時被店鋪內古樸典雅的中國風裝修給剝離了,替之而來的是一股夾雜著檀木香味的涼爽感覺。
可惜,秦飛揚並沒有太多心思去體味這份令人心怡的涼爽感。
當目光在寬敞的大廳內掃了一圈後,他便向著一位身穿唐服,此刻正趴在辦公桌上打盹的鑑寶員走去。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掛在門前那串迎客鈴的響聲,鑑寶員也在這時緩緩地抬起了頭。他擦乾淨掛在嘴角的口水,問:“先生,您是打算當東西嗎?”
“是的,我當一塊玉佩。”秦飛揚一面應著,一面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哦,是飾品嗎?那大概是幾級的飾品?有什麼特效?”鑑寶員揉著惺忪的眼睛,用懶散的腔調問道。
“額……”秦飛揚遲疑一陣,接著坦白道:“這塊玉佩,不是什麼裝備,它只是我從地球帶來的古董而已。”
“哈哈,還有這檔子事?我們這可不收……”
“收”字還未完全脫出口,鑑寶員在看清桌上那塊玉佩的一瞬間,突然從凳子上跳起身來。然後用顫抖著聲音問:“這東西,真的是你從地球帶來的?!”
“嗯。”秦飛揚有些納悶地點了點頭。
“您……您快坐,請務必稍等片刻,我需要去找理事長來親自鑑別一下這塊玉佩。”鑑寶員恭敬地退開幾步,然後飛快的轉身跑出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秦飛揚撓了撓頭髮,對恰才鑑寶員忽冷忽熱的態度感到非常不解。不過,人家神經兮兮的做法說不定就是這家店鋪的經營風格,誰管得著呢?
待了半晌過後,鑑寶員再次歸來,不過這次,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身材有些發福的老者。
兩人大步流星地走近放著玉佩的辦公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