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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歡而散。

*

次日一早,傅承林正常上班。

他先是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做營業檢查——公司上市在即,他們的員工肩負重任,要把發生負面新聞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這家酒店原本不屬於山雲集團,不過去年下半年被傅承林的爺爺收購,管理層也做出了相應調整。財務部的那幾個人,傅承林基本都認識,其中一個女孩子還是……姜錦年的室友。

他站在她面前,思索片刻,記起她的名字叫——許星辰。

許星辰悄悄問他:“傅總,你和姜錦年這兩天是不是都在一起啊?”

傅承林道:“沒有。”

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多說了一句:“昨天我被家裡人逼著相親……還不讓吃飯。”

這麼慘?

他這一句話,就讓許星辰想起了殘酷的豪門恩怨。她不由得感慨道:“天哪,要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傅總你別客氣,儘管跟我說。”

第18章 歸家

傅承林表現坦率,不矜持不做作地問道:“這兩天,姜錦年都在忙什麼?”

許星辰忠於事實,通風報信:“她啊,應該是在忙工作吧。昨天凌晨一點半,我去廚房找吃的……路過她的房間,往裡面瞟了一眼,她還在用電腦辦公。”

也不知為什麼,傅承林忽然想起來,姜錦年的QQ簽名是:一個微小的金融民工。

他心下盤算著,他一定要重新加上好友。

傅承林微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表情稍顯凝重。許星辰估摸著問他:“你們倆是不是吵了一架?姜錦年從上海回來以後,心情不是很好。”

傅承林說:“她可能還在生我的氣。”

許星辰面露疑惑:“你惹毛了她?”

傅承林主動退讓道:“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在改正。”

許星辰隨口寬慰一句:“談戀愛嘛,就是一個相互磨合的過程,哪有從一開始就特別適合深愛的兩個人呢?你們又不是在演電影。”

桌前堆放著一份半年度財務報表。傅承林坐在一把老闆椅上,翻看幾頁紙,又說:“我和她能不能繼續磨合,還得仰仗你,許小姐。請幫我帶幾句話給她……”

許星辰一口答應。

傅承林反而詞窮了。

倘若曾有人破開姜錦年的偽裝,看清她的內在,那麼這個人應當是傅承林。正因為他十分了解她,所以,他明白再貿然接近,會讓姜錦年大發雷霆。

他鋪開一張A4紙,掏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寫了一封工工整整的信。

*

當天夜裡,姜錦年拎著一袋水果返回家中。

客廳裡安靜異常,許星辰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眼見姜錦年進門,許星辰歡呼著爬起來,嗓音軟軟甜甜:“你回來了呀。”

姜錦年驀地生出一種錯覺——好像她是一位工作繁忙、在外打拼的丈夫,而許星辰是等候在家,翹首盼著丈夫早點回來的嬌妻。

果不其然,許星辰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還體貼地說:“飯菜都熱好了,我們去吃晚飯吧。”

姜錦年掃眼一看,竟在桌子上發現一封不同尋常的信。雪白色封面,樣式方方正正,最中央寫了一行蒼勁有力的漢字:姜錦年同學敬啟。

他居然謙卑地用到了“敬啟”。

姜錦年一邊在心裡想:看你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一邊拿起那封信三下五除二地胡亂拆開。

在如今的時代背景下,堅持手寫信的人越來越少了,日常生活中更是幾乎絕跡……姜錦年雖不至於一把撕掉信紙,倒也沒準備多認真地看。

但是傅承林的筆墨流暢,字跡瀟灑勁峭,寫得一手鋼筆楷體,經得住最嚴苛的稽核。

而姜錦年自幼專注於書法,下意識地一行一行默誦,直至結尾,她還見到了一句:祝你前程似錦,年年好運。

“年年”二字連在一塊兒,頗有一種親切的暱稱感。

只因姜錦年的小名正是“年年”。

她略微用了點兒手勁,信紙便被她搓得皺起幾條淺紋,像是在白無垢的積雪中徒添瘢痕,擾亂了原本井然有序的漢字排列。

許星辰坐在一旁問她:“傅承林寫了什麼呀?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把這封信交到你的手上,我呢,不辱使命,完成了他的託付。”

燈光環繞著牆壁,夜晚靜謐安寧。

初夏時節,小區裡的茉莉和木槿都開花了,透窗而過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