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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接受也罷,活得開心比什麼都重要,用不著我們這幫朋友操心。既然你不能接受,還總是跟別人抱怨,怎麼也得付出努力,往你想要的方向發展。”

姜錦年啞口無言。

傅承林失笑:“姜同學,振作點兒,吱個聲,接著跟我抬槓啊。”

抬個屁的槓!

他明明是個強烈的抖S,還要裝作抖M。姜錦年暗暗罵道。

她撇開他的手,在雪夜中扭頭狂奔。

回憶漸止。

今時今日,姜錦年逃竄的樣子,幾乎一點沒變。

她和當年相比,卻已判若兩人。

月色黯淡微弱,夜晚無邊冷寂,她穿著一條單薄的裙子,悵然若失地向前走,身材綽約窈窕,雙腿筆直、雪白、纖細。

她從前是短髮,現在頭髮很長,色澤烏黑,柔順微卷,帶著雅緻的香水味。

傅承林跟在她身後,問她:“姜同學,你快要結婚了?”

姜錦年再次停步。

她奇怪自己為什麼沒甩掉他?

她試著平復心態,將他當做普通的老同學——這並不容易。

紀周行剛給她戴了一頂綠帽子,短時間內,她十分牴觸高富帥。哪怕這人是她十八九歲時的夢想。

夢想容易變質,愛情也是。

物慾橫流的當代社會,誰能相信天長地久?

“我悔婚了,”姜錦年突然說,“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傅承林聽得一愣:“哪裡的話。”

姜錦年沒做聲。

她繞了個彎,拐進一家酒吧。

傅承林和她多年未見,而她冷淡如陌生人,雙方似乎沒有交談的必要了。

況且,傅承林暗忖,他恐怕沒給姜錦年留下多少好印象,也沒有多少愉快的回憶。

傅承林站在酒吧門口,正準備離開,又瞧見幾個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圍住了姜錦年。那些穿皮夾克的年輕小夥子,頭髮燙卷,戴著耳釘,眼神狡黠不懷好意。

而姜錦年膚白貌美,唇色紅潤,那細腰不盈一握,偏偏還胸大腿長。她獨自一人喝著悶酒,真像一隻掉進狼窩裡的小羊羔。

傅承林想起近日新聞上的女大學生失蹤案,還有姜錦年不值一提的酒量……他終歸來到了她的身邊。

然後,他要了一瓶伏特加。

他的杯子還沒拿穩,姜錦年就撬開了酒瓶。

她仰頭吞下大口烈酒,一言不發。

傅承林道:“你搶了我的酒。”

他敲了一下桌子:“算了,我不同你計較。”

“計較什麼?”姜錦年酒後吐真言,“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有多慘?”

傅承林立刻嚴肅起來:“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有多慘。我不會平白無故把你想象得很慘。”

姜錦年深吸一口氣。

她手扶額頭,笑中帶淚:“我今晚像是被老天爺作弄了,我沒想到會遇見你。說真的,傅承林,傅先生,見到你,我特別尷尬,比我剛買的股票跌停了還要尷尬。”

傅承林臉上毫無窘色,反過來戲謔道:“聽起來算不上很慘,姜小姐。”

他淺嘗一杯酒水,並不看她:“我見到你還挺高興,畢竟是老同學,當年一起參加競賽的交情。你記得那時候……住我上鋪的兄弟嗎?咱們三人曾經組過隊,去計算機學院砸場子。”

姜錦年講出這位朋友的名字:“梁樅?”

傅承林點頭:“梁樅出差路過北京,想來看你,給你帶點兒東西。他聽說你要結婚了,還準備領著老婆孩子參加你的婚禮。”

姜錦年十分驚訝:“他竟然結婚了,孩子多大啊?”

傅承林輕笑,和她碰杯:“一歲半,會說話了,管我叫叔叔。”

姜錦年問:“你呢,孩子多大了?”

傅承林把玩著玻璃杯:“我這單身的快活日子還沒過完,急著當爹做什麼。倒是你,為什麼要悔婚?紀周行至少看起來一表人才。”

今晚這場商務聚會上,傅承林第一次見到了紀周行,兩人還打了個照面,雖然沒說上幾句話,但都特別客氣。

然而姜錦年掄起酒瓶:“我警告你……”她頓了頓,嗓音漸低,“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

燈光昏暗,催生了虛無的陰影。

她在朦朧的影子中自嘲:“他出軌了,和我的一個女客戶上床……”

話說一半,她驀地靠近傅承林:“我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