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完壁歸趙而已。”
“是嗎?”鄭皓濤凝視著林芷珊的目光瞬間變得晦澀起來,令人根本就無法辯出他內心的情緒,而臉上的笑容卻變得越發燦爛起來,彷彿他正在和好友談論一個極為愉快的話題似的。
“可是,對於我來說,禮物送出後,一概不接受退還,並且……”
說到這兒時,鄭皓濤突然頓住話頭,拿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瞧著林芷珊,只將林芷珊看得心裡一秉,也越發地懊惱起來,身子也不由得輕顫,腳下更是忍不住地後退幾步。
總覺得,自己已被一隻非常恐怖可怕的野獸給盯住了……
林芷珊抿了抿唇,微微彎腰,不得不繼續重複著賠罪的話,以此來打破房間裡突然瀰漫出來的一種詭異的氣氛:“靖王,臣女以前的性子確實不太好,若有什麼地方冒犯到你,還望你大人有大量饒恕臣女年幼無知之罪,明日臣女定當讓人送上賠罪之禮。”
鄭皓濤並未被林芷珊話語裡的疏離淡漠給刺激到不說,臉上的笑意還加深了幾分,那雙打量著微微彎腰行禮的林芷珊的眼眸裡也掠過一抹精光,嘴裡卻道:“珊兒,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若要細數,怕是你將整個定國公府都送給我,也無法熄滅我心裡的怒意啊……“
這人,就是一順杆子往上爬的無賴!
對於這樣的無賴,絕對不能一退再退,更不能姑息!
林芷珊磨了磨牙,也懶得再繼續彎腰裝出一幅恭敬謙順之像了,徑直挺胸抬頭不遜地瞧著鄭皓濤,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就惱了?”鄭皓濤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覺得林芷珊這幅氣惱得快要跳腳的模樣極為契合他的心意:“珊兒,若你不信,明日我會讓人送來一份帳薄,上面記錄了你這一年多來觸怒我的所有事情……”心裡也頗為自得:除了他,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看到林芷珊這般鮮活的模樣了。也幸而他的記性很好,故,在察覺到林芷珊已在他的心裡刻上印痕後,就毫不猶豫地準備了一個本子,上面記下了每日逗弄林芷珊的情景,以備閒來無事時翻看之用。
當然,不可諱言,鄭皓濤此舉,未償沒有挖一個又一個坑,讓林芷珊乖乖跳進去,想要爬起來,卻又墜落到更深的坑裡去,從而成為最契合他心意的獵物的念頭。雖然他自己極不想承認此事,但,文澤宇和鄭柏文這倆個極熟悉他性子的人,卻是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裡,猜測出了幾分,而一連再遭受調侃算計的林芷珊,作為當事人,雖一連再勉強安慰自己,這些不過是小事,根本無需重視,卻依然會有一些不安感。
那時的她雖知道,任何的大事都是由一件件小事堆積而來的,但,她怎麼也未料到鄭皓濤竟然會利用這一招來逼迫人!
林芷珊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在胸口不停翻騰的惱怒等情緒,雙眼卻是不由自主地瞪得溜圓:“靖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皓濤笑得越發燦爛起來,只令林芷珊不由得以袖掩面,以免自己的雙眼被閃瞎了。也由此,她那因為震驚而一片迷糊的大腦也恢復了幾絲清明,心裡也猜度起鄭皓濤突然夜闖入她房間的用意來。
“靖王,你是大梁的皇子,深得太后和陛下寵愛,即使傳出你夜探臣女閨房這件事情,也不會對你的名譽有任何的影響,反而還會讓人贊你一聲年少風流。但,臣女只是一介凡人,受不起那些流言斐語。更何況,如今的定國公府也岌岌可危,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波折了,還望靖王饒過臣女,臣女定當每日三柱香感激靖王……”
“珊兒,若我死了,你可怎麼辦?”鄭皓濤仿若呢喃的話語,在林芷珊耳旁響起,那撲灑在脖頸處的熱氣,更是令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腳尖輕點,身子迅速朝旁退去,心裡也暗惱自己為何在今年才重生而來,若再早個幾年,她定當習得一身好武藝,又豈會被人欺上門來卻也無力反抗!
只是,林芷珊退一步,鄭皓濤就前進一步,甚至在林芷珊的身子避到牆角,再也無處可避讓的時候,他才以一種貓捉老鼠的竊喜神色伸出胳膊,輕攬住林芷珊的腰身。
軟玉溫香在懷,只令鄭皓濤心神也為之一恍。
之前,他也曾有意無意地攬過林芷珊的腰身,但不知是當時環境不對,抑或是心境不對,總之,那時的他雖對林芷珊心生好奇,但也只是遵循著自己的心意而調侃林芷珊,每每看見林芷珊被他的話語給氣得紅了頰,卻又礙於種種原因而不得不壓下胸口的惱怒,偽裝出一幅乖順溫巧的模樣來迷惑他,背轉過身後卻又挑撥文澤宇等人來算計他,卻輕易地被他反算計回去,最終“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