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沉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再出來時,頭上的瓜皮帽已經取下來,腰側掛著兩把刀,閉上眼睛,雙手握在了刀柄上,輕輕吁了口氣。
守衛們來到別館牆邊,開始注射強化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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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有進展,可以開始實驗了,我們走吧。”田怡站在輪椅後、屋門前,沒有多做說明,只是這樣對陳陣說道。
陳陣一點頭,也沒有回去拿什麼,直接走出來關上屋門,走在輪椅旁。
田怡沒有說昨天晚上的事,但陳陣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心跳比平時稍微快一丁點,他認為這是昨天晚上喝了酒的緣故,喝得不多,所以症狀不嚴重,但還是有一些。
三人來到高塔下,門和以往一樣自動開啟了,乘上電梯,來到位於地下一層的研究部,卻沒有看到忙碌的研究員們,走廊裡比以往更靜一些,房間的門也關著,靜得出奇。
“昨天晚上大多人都喝醉了,年初一早上大多都不上班。”田怡解釋了一句,推著輪椅,帶著陳陣來到體檢那個大房間裡,又道:“你們在這裡稍等一會,我去看看準備好了沒有。”
她把輪椅推到靠裡的位置,踩下了固定輪椅的踏板,離開大房間,並關上了門。
“我把你的畫帶來了。”孔瑩微笑著對陳陣說道。
陳陣“哦”了一聲,起身翻找了一會,從櫃子裡翻出來一個塑膠袋,抖了一下讓塑膠袋鼓起來,然後用手箍住袋口,靠著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著門。
他的行動讓孔瑩感到了不安,立即明白了陳陣的想法,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陳陣搖了搖頭,說道:“不安。”
研究部裡沒人,喝醉了沒辦法工作是一種解釋,但也可能是因為這裡充滿了抑制氣體,或是為了避免研究員受傷,讓他們躲了起來,不安只是直覺,直覺有很大可能是錯的,但小心一些總不會錯,就算什麼也不會發生,田怡應該也不會介意他的這種行為。
不動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氧氣消耗,他把呼吸放緩到一分多鐘一次,撥出來的不是純二氧化碳,還有一部分殘留的氧氣,就算塑膠袋裡的也是抑制氣體,終究有限,不至於讓他的左臂完全無法動彈,靠著這個塑膠袋,應該能堅持好一會。
五分鐘很快過去了,陳陣沒有感覺到左臂明顯的無力,但是呼吸頻率已經提高到了半分鐘一次,氧氣越來越少,胸口悶得難受,心跳也加快了不少,他不得不放開塑膠袋,重新兜了一袋新鮮空氣,以免出現“醉氧”的情況。
就在這時,只聽旁邊“咣啷”一聲響,孔瑩抱著的畫框從手裡滑出來,掉在了地上,畫框上的玻璃摔碎,就像海碎了一樣,她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就連玻璃摔破都沒能讓她醒來。
確定出了問題,陳陣立即從地上撿起幾塊碎玻璃,裝進口袋裡,同時把兩塊比較小的塞進嘴裡,起身把沉重的翻轉式肺活量計拿在手裡,同時把體重稱上量身高的杆子拔出來。
門猛的被推開來,肺活量計如炮彈般砸出去,“嘭”的一聲砸在進來的人胸口,那人被撞往後飛起來,撞在門上,落地,嘔出了一口鮮血。
他的胸口生出骨片,沒有被砸死,可骨片也沒辦法反彈這股巨力,肺部仍是被震傷了,捂著胸口站不起來。
更多的守衛躍進來,更多的東西砸過去,床、桌椅、櫃子、稱,最後是陳陣自己。
可惜這是場一邊倒的戰鬥,強化過的守衛有十多名,沒有強化過的陳陣只有一個,攻擊雖然猛烈,卻難以擊中對方,守衛只需要防他的左手,別的攻擊可以無視,這樣躲起來就十分容易了。
很快,陳陣身上就受了傷,左腳小腿被划來,右臂也捱了一刀,傷口不算深,可是血流不止。
“你們幹什麼?別傷到他!”門外,戴著防毒口具的田凱澤看到陳陣流血,有些心疼的叫道。
下一刻,陳陣衝出房門,一拳向他打來。
可是田凱澤身旁還站著個黑臉漢子守衛隊長苦根。
“啪!”苦根右手抓住了陳陣的左手手腕,左手斬向陳陣頸側。
量身高的杆子早就被砍斷,這時陳陣手裡已經沒有武器,只能抬起右臂去防,擋是擋到了,卻沒能擋住,手臂重重撞在他自己的耳根處,頸椎“咯”的響了一聲,差點折斷,他夾在左手的玻璃碎片彈了出去,射向田凱澤。
遺憾的是防毒面具比想象的還要堅固,他在剛才戰鬥時吸了好幾口氣,力氣也小了幾分,玻璃彈出去也沒能射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