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她隆起的腹部,旋即慍怒道:“胡鬧!”
衛茉也不吱聲,就這麼直挺挺地看著他,即便已經站得腰痠腿疼,眉頭都未蹙一下。
薄湛知道拗不過她,心念瞬時百變,最後深吸一口氣,揮退身旁諸多暗衛與她低語道:“此事關係深遠,急不得更動不得,你聽話,先跟我回府,我會一五一十與你說明白。”
“不必你說,我知道周慧懷孕了。”衛茉輕描淡寫地說著,薄湛卻遽然一震,低眼去看她,看進一雙明澈水亮的眸子裡,旋即又聽見她淺聲道,“我知道此事一不小心便會累及皇上的名聲,所以你們才束手束腳,但我與你們不同,自有辦法讓她開口。”
薄湛眼角一縮,攥緊了她的胳膊說:“你再有辦法我也不放心讓你與她共處一室。”
“不是還有你在麼?”
衛茉翹了翹嘴唇,把薄湛的手從臂上拂下來然後牽著他往王府內部走去,動作一氣呵成,薄湛竟阻擋不及,腦子亦似停擺一般,再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昔日煜王府雖裝潢樸素,卻有種文雅之韻,如今院內佈滿了暗衛,甲刃參雜其中,冷肅而蕭瑟,一路行往深處,背後汗意漸消。
來到周慧居住之處,衛茉若無其事地向前走,陡然一個回身點了薄湛的麻穴,隨後頭也不回地踏進了房內,徒留薄湛一個人站在烈日之下氣得七竅生煙,幾乎將她背影瞪穿。
門扉一張一合,夾帶著暖風拂過珠簾,悅耳叮嚀聲中衛茉穿過月門來到周慧的面前,看著她緩緩轉過頭來,露出一張憔悴蒼白的臉和微帶詫異的目光。
“怎麼是你?”她眼珠一動,落在衛茉圓滾滾的肚子上,倏地嗤笑出聲,“雲懷當真是無人可用了,竟派你來套我的話,不怕我癲狂起來傷了薄湛的種?”
衛茉清泠一笑,啟唇道:“誰傷誰也未可知。”
周慧一愣,忽見衛茉眼中厲光乍洩,似羅剎附體,她尚未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