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略有所長,陪四爺切磋切磋倒是不妨。”說著向趙仲謀一指。趙仲謀聞言頗感意外,心道:“好啊,你倒先把我推了出來。”當下只得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抱拳行禮道:“四爺!幸會,幸會!”四大高手一聽,心下大喜,說道:“好,好!請教二位高姓大名。”趙仲謀如實答了。
四大高手道:“那我便先見識一下趙兄弟的酒量。”說完便命小二上酒。趙仲謀急道:“且慢!”心想:“這四大高手敢以酒量自詡,喝酒我決計不是對手,此番若要取勝,還須智取。”四大高手道:“趙兄弟有何見教?”趙仲謀道:“在下以為,以量而論酒,非但有失公允,只怕還偏離了酒之一道。在下年少時,鄰家老伯常以釀坊酒糟為料,餵養家中老牛,久而久之,老牛酒量如海,能飲斗酒而不醉,若以量而論酒,這天下第一的名字,豈不是非它莫屬?”四大高手道:“趙兄弟說得是,只不知以兄弟之見,這‘酒’之一項,又當如何比試?”趙仲謀道:“以在下之見,當以‘品’而論酒。可教店家將各種窖藏好酒各取一罈上來,開啟壇蓋,放於你我中間,你我二人只許安坐原位遙遙聞一聞酒香,就須說出這酒的名字、產地和釀造時間,誰若是說不上來或是說錯了,這‘酒’之一項,就算是他輸了。四爺您覺得如何?”四大高手道:“以品而論酒,甚是新奇,便依趙兄弟之議就是!”趙仲謀道:“四爺果然豪爽!”心想:“以品而論酒,這項我就贏了九成九了,你不知我趙家先前在蜀中之時,曾開過幾十年的酒坊,當時我雖年幼,但耳濡目染對酒之一物的所知,自然勝過常人許多了。” 當下四大高手便依言吩咐店主將窖藏各類好酒搬上樓來。
酒保將除去標識的第一罈酒開啟,放在四大高手和趙仲謀中間的桌上,不多時,便有一縷酒香盈盈從壇口溢位。那酒保說道:“以品論酒,既是趙公子立的規矩,那這第一罈酒就請公子先講吧?“趙仲謀道:“好!”接著說道:“這壇是山西汾酒,若是在下猜得不錯,窖藏當在二十七年左右。”“好!”酒保喝采道:“公子果然是飲中君子,說得分毫不差!”
酒保將第二壇酒開啟,說道:“四爺,這回該您了。”四大高手輕輕嗅了嗅,說道:“這是貴州茅臺,窖藏當在三十年左右。”那酒保道:“不錯,這壇貴州茅臺已在本店藏了三十二年了,二位將是在本店第一個喝到這種好酒的貴客。”接著酒保又連開八壇,二人一一說了。四大高手於酒的產地、名目說所盡皆無誤,只是於窖藏年份,所知卻不如趙仲謀確切,但酒保念他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有意替他掩飾,解說時含糊其詞,有意幫他蒙渾過關。趙、卓二人雖是心知,卻也不便出言斥責。待得二人說完,卓清道:“這十種美酒都‘品’完,你二人卻還是不分高下,這又如何是好?”趙仲謀也感為難,卻聽四大高手笑道:“高下已分,這局當以趙兄弟為勝。”趙、卓二人齊道:“四爺何出此言?”四大高手高道:“趙兄弟所說年份與窖藏時間分毫不差,而我所說雖然與窖藏時間相去不遠,但畢竟有些不符,兄弟技高一籌,還有意替在下圓了臉面,我若還不認輸,只怕這望湖閣中數十賓客都要暗罵我有失氣度了!”
趙仲謀忙站起身來,說道:“在下胡口亂言,倒教四爺見笑了,若非四爺你先前有意相讓,在下只怕早就輸了。”卓清也道:“不錯,這以‘品’而論酒原就是四爺相讓在先,我兄長才僥倖得勝,四爺你不但無怨,還神色自如坦承不及,實是大英雄本色!小弟深感敬佩。”心道:“這四大高手在江南一帶頗負盛名,今日贏他很削他的面子,還是留些情面給他最好,事後請他幫忙時,他才會盡力。”四大高手見他得勝之後還故意給自己留了面子,心中極是高興,說道:“好,好!在下久不在江湖上走動,沒想到竟出了二位這般的少年英雄,真是相見恨晚啊!”趙、卓二人連稱不敢。
望湖閣中的夥計整治碗筷,擺上酒菜,伺候眾人飲宴。四大高手說道:“‘酒’這項既已比過,那我們便來比一比‘色’這項。”回頭向身後一人道:“快去把九姨太接到這兒來!”那人答應一聲,便即下樓而去。趙仲謀偷眼看了看卓清,見她面含笑意,神色間似乎在說:“看你接不接這場?”趙仲謀一時無計,忙轉頭向四大高手說道:“四爺,依在下之見,既然尊夫人不在身側,這項我們還是稍後再比吧,您以為如何?”四大高手大笑道:“好,趙兄弟的話可說到我心裡去了,我們還是先來比‘財’!”
趙仲謀心想:“這賭術之中,除了猜大小,其餘我可是一竅不通,不過既是不懂,還須尋個教他也難以取勝的賭法才是。”當下說道:“請教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