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劊子手,可是誰又能救贖她?楚飛暗想,現在能救她的人可能只有她自己吧。自己慢慢的穿上衣服,不打算叫醒她,昨夜應該累的不輕吧,畢竟還小,怎麼受得了自己那樣的折騰,一種含著對陸依晴的怨恨與報復的折騰。
起身走向衛生間洗漱,想著張雨然的溫馴與乖巧,不忍心吵醒她,讓她多休息一會吧,小聲的走出來,打算直接上班,回到看了一眼雨然熟睡的背影,眼裡多了些寵溺,想著其實她也不錯,聽話,懂事,最難得的是她的心甘情願,明知自己的心並不屬意於她,還如此心甘情願的不計名份不求後果的跟在自己身邊。臉上的有了笑意,不過一個熟悉的場景,一絲短暫的記憶讓楚飛冷了臉。沒錯,沒錯,這個背影在楚家見過,怎麼會在楚家見過!楚飛腦子轟的一聲。張雨然,你找死!
熟睡的雨然被一陳疼痛驚醒,一臉驚詫的看著憤怒的楚飛,正拽著自己的頭髮把全身赤裸的她扔在地上,臉上捱了重重的一個耳光,被打的眼冒金星,耳鳴了足足半分鐘,看著楚飛的嘴一張一合,又實在聽不聽他在說什麼,可內心的委曲與不安讓她心生懼意,這是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很好的嗎?這些天來他對自己己經如從前一樣溫柔了,像剛認識時一樣的耐心與體貼了。可現在這是怎麼了,眼淚奪眶而出,揉了揉耳朵終於聽清了楚飛的憤怒,嚇的雨然一身冷汗,不知所措,他發現了什麼?
她知道她完了,赤裸的身體在無助的輕顫。
放了大家的鴿子
暴怒的楚飛眯著眼看著倦曲在地上的張雨然,身上己無一塊好肉,被自己抽的滿身傷痕,臉上全是懼意,眼淚己經與嘴角的鮮血凝結,但依然沒有張嘴認罪的意思。楚飛怒火更盛,可他也知道這麼一直打下去也打不出個結果,扔了手中的皮帶,坐在床上,點燃香菸,他需要冷靜,狠狠的盯著她。
“說話!今天你敢有一點隱瞞,我一定打死你,絕不手軟。”楚飛心中既有憤怒還有一種被愚弄的恥辱感。陸依晴,霍驚風果然說的沒錯,你一個人根本逃不出楚家,你找了一個好幫手啊,我就被你們倆這麼偷天換日的欺騙了。
雨然除了哭己說不出任何話,你讓她如何說出實情,這件事又豈是她跟依晴兩個人就能做出來的,可說出實情,楚飛不是會更難過嗎?所以,要打就打吧,打死也就解脫了。也就不用再為他神傷為他心碎了,一臉的驚懼的與認命,低頭不肯說也一個字。
“不說是吧,好,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哼,我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疼,什麼叫生不如死,”楚飛撿起地上的皮帶,拉過雨然又是一陣好抽,皮帶的抽打聲混著雨然的哭求聲,整個室內一股血腥的味道,皮開肉綻的雨然全身佈滿紫痕與血痕,血肉翻滾的傷口讓楚飛直皺眉真反胃,怎麼她就這麼倔,她到底想隱瞞什麼?想保護什麼?。嘶心裂肺的哭聲與求饒聲,讓楚飛一時也下不去手了。
“張雨然,你現在跟我說,我還能保你一條命,我若是把你交出去,現在霍驚風可是發了瘋的找陸依晴呢,你看他會不會對你手軟,你是想進黑社會的刑堂過過刑?到時候,你誰也保不了,而且任何人也保不了你!我就說到這,你自己考慮。”楚飛看她寧願被打死也不想說出實情的樣子,也是頭疼,讓他再打,他下不去手,可讓他就此放過,他又不甘心,居然被這兩個小丫頭片子聯合起來戲耍,這口氣他怎能咽得下去。
若不是今天早上看著雨然熟睡的背影,他還想不通陸依晴是怎麼逃脫的,可那背影讓他想到了依晴臨走前的那個晚上,他跟楚風吵後,開門進了依晴的房間,當時親眼看著依晴躺在床上,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依晴就己經離開楚家了,而躺在床上的是她張雨然。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楚飛仍然能看出來,當晚的的背影與今天早的背影根本就是一個人。
張雨然己經一點氣力也沒有了,坐在地上,四肢無力,看著楚飛,這個男人怎麼能下得了這麼重的手,他現在停手了,是心有不捨嗎?還是對我徹底的放棄,也可能是在想更加殘忍的手段來折磨我?可你讓我怎麼告訴你這一切。讓你知道欺騙你的不只是我,還有你最親愛的好弟弟嗎?我己經傷了依晴,我不能再出賣楚風,為了他也為你啊。
“這事是不是跟楚風有關係?” 楚飛想起來當初霍驚風曾說過這事跟楚風脫不了干係。喘著粗氣,隨口問了一句。
雨然一聽,眼睛大睜,不自覺的回了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說出後心裡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把一身傷痕的張雨然安置在醫院的特護病房。兩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