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一邊用嫩白戴著白金戒指的手指敲著桌子,一邊兇狠道:
“你們要搞搞清楚,你們究竟惹了誰?省城九龍集團的李總,身家幾個億,他的兒子就這樣被你們白白打了?二十萬,那是看在三江大學劉副院長的面子,別人?你動我們李少一根手指頭試試?沒個幾百萬能下來?呸。”
他放鬆地靠在椅子上,輕輕撫著手指上的戒指,不耐煩道:“別給臉不要臉,就這麼定了,如果再唧唧歪歪,馬上漲價,就這樣,我走了,限你們一個禮拜,還是在這兒,把錢弄好,我派人來收。”
說罷,劉總慢慢站了起來,推門就要走。
“慢著,誰讓你走了?”
劉總驚詫地回過頭來,見那個一直沒說話的黑皮小子張嘴了,他微微詫異:“怎麼,你有異議嗎?你也認為賠償太多了?”
“不,不,你說的不對!”龍江學著劉總的樣子舉起根手指,輕輕在空氣中搖著,別說,這個動作裝逼感十足:“我認為賠償太少了。”
“噢,有意思。”劉總收回了腳步,拉開椅子再次坐了下來,用嘲笑傻子般的眼光望著龍江。
“那依你看多少合適呢?”
龍江舉著二根手指頭再次搖了搖,看著劉總笑嘻嘻道:“不是二十萬,是二百萬!”
“什麼?”齊升驚訝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死死抓住龍江的手臂,瞪大了眼睛:“龍江,你瘋了?二百萬?把我殺了也拿不出二百萬啊?你開什麼玩笑?”
就連劉總也是吃了一驚,轉而疑惑地看了看龍江的表情和眼神,見他一臉正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心裡卻不知怎麼的,有了絲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龍江眯著眼睛,笑容滿面,輕輕拉開了齊升緊張的手臂,放鬆地靠到椅子後背上,一根手指也學著剛才劉總的樣子,敲了敲桌子,這才緩緩道:
“有一點我沒說清楚,不是我們給你二百萬,而是你們給我們二百萬!”
而且,龍江再次補充了一句讓齊升和劉總都抓狂的話:“每個人!”
“什麼?”齊升和劉總齊齊驚呆了,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彼此彷彿互相認證一般同時說了句:“每人二百萬?我沒聽錯吧?”
只有陽痿依舊喝著那杯啤酒,嘴裡叼根菸,揉著胖乎乎的鼻子,見了龍江招牌般的微笑,暗自打個哆嗦,小聲嘟囔:“你們惹誰不好,偏偏招惹老大,哎,自求多福吧。。”
劉總慢慢收起了驚容,恢復了鎮定,笑了:“好啊,好,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我非常羨慕你們的膽量。敢和九龍公司叫板的人不多了。”
他喝了口茶水,緩緩嚥了下去,驀然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看著龍江:“小子,你惹怒了我,你惹火了我,我最後給你個機會,你怎麼說?”
“切,你再唧唧歪歪,我就漲價,我查三個數,三個數一結束,漲到五百萬!”龍江也收了笑容,一本正經道:
“一、二……”
劉總哈哈大笑,狠狠拍了拍手,“啪啪!”房間大門轟然推開,進來了四個精幹的漢子,個個平頭黑色半袖,統一帶著胸牌,人人手裡拎著甩棍,目兇狠,表情猙獰,明顯是見過風雨之人。
“老規矩,每人胳臂打折,扔到三號地下室,好吃好喝供著,等家裡拿錢走人。”
劉總向龍江三個人一指悻悻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說好商量你不行,這也算向劉院長交代了,上!”
四個漢子關了房門,手裡甩棍啪啪地拍著手掌,一臉狠笑,慢慢逼了上來。
齊升大驚, 低頭一把抄起了椅子,可惜飯店椅子實木打造,太過沉重,拎著手都哆嗦,他慌忙放下。又抓起手掌大小的玻璃菸灰缸,在手裡掂了掂,感覺分量不足,又扔到了桌子上。
耳聽身邊驚叫聲,呼喊聲,甩棍的揮動聲,齊升急了,低頭亂找,終於發現件趁手的傢伙:牆壁一角放著一柄裝飾用的倭**刀,他心裡大喜一把摘了下來,刷拉抽出了雪亮的刀刃,儘管沒開鋒,不過也足夠了。
“都別動,我,我……”
齊升雙手緊緊握著軍刀,站在飯桌子邊,胡亂揮舞著,卻一下子呆住了:
房間厚厚的地毯上倒著四個眼睛翻白的傢伙,個個都是一個姿勢,眼睛緊閉,口吐白沫,一臉青紫,黑色甩棍扔到到處都是,有兩根抽出鋼棍,有兩根乾脆都沒抽出來。
劉總手捂著臉頰,呆呆坐在地上,臉色紅彤彤一片,明顯是剛才挨個大大的耳光,眼鏡也掉了。
“你,你,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