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伙。”約翰·錢伯斯又把問題拉回到自己關心的角度上。

“在一定程度上留著這些小魚，其實也是對我們的一種保護。”唐煥悠悠地說道：“等我們的方圓電腦標準真得一統天下後，就會更加發現他們的可愛之處了。”

“但這個度怎麼把握呢？”約翰·錢伯斯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巴掌拍得太重，會被人說成以大欺小，可必要時候也不能不教訓一下吧。”

“那就要看你這位執行長的智慧了。”唐煥微微一笑，“其實總結起來也簡單，那就是恩威並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底線絕不能碰的同時，也樂於遵守我們的規則來玩耍。我們在新領域上沒少嚐到甜頭，可新領域需要更多參與者，比如32位架構已經按部就班地初步推廣開來後，接下來要正式提上日程的多媒體應用。”

約翰·錢伯斯點頭示意明白，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我還要和唐？埃斯特利奇討論一下ocpc教育電腦。回想起來，感覺還挺怪異的，當初大家可是針鋒相對的敵人，沒想到現在成了站在一條戰壕裡的隊友。”

“這話可不要讓ibm聽到。”唐煥打趣道：“要不然，它會真的掛不住臉了。”

……

在笑聲中散會後，唐煥拿起電話叫來了唐文茂和莊夢樺。因為出席百人會活動，基本屬於唐煥的私務，所以前來聽候調遣的人也都來自唐氏家族內部。

“隨便說說，最近有什麼值得關注的ipo活動。”各自坐好後，唐煥意有所指地笑問負責關注資本市場的莊夢樺。

“微軟和甲骨文，你對哪一個感興趣？”莊夢樺當然明白唐煥關注的方向，於是反問了一句。

唐煥一聽，不由地微微一愣，“專門研發和銷售資料庫的甲骨文公司，今年也要上市了麼？”

“對。”莊夢樺點了點頭，“主要精力放在大型機和小型機市場的甲骨文公司，雖然不如個人電腦領域內的微軟那麼引人注目，但前景也同樣被投資界看好。”

“那就放到一起討論一下吧。”唐煥釋然地微微頷首，自己倒是有點忽略了拉里·埃裡森的甲骨文公司，不過其現在還真不怎麼出彩，雖然銷售業績堪稱不俗。

“根據納斯達克的排期，以及高盛方面的情報來看，甲骨文和微軟這兩家it公司，很可能在3月中旬背靠背地挨著上市。”莊夢樺信手拈來地介紹道：“前者計劃集資3150萬美元，後者的股份持有更為集中一些，兩位創始人蓋茨佔據百分之四十五，保羅·艾倫佔據百分之二十五，再加上員工優先認購，公眾流通的比例更為保守一些。”

“你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在他們ipo的時候出手，”唐煥沉吟道。

“沒必要湊這個熱鬧。”莊夢樺自信地回答，“就算你看好蓋茨和拉里·埃裡森的個人能力，想要暗中影響他們的公司，也沒有必要急在一時，一則他們目前根本沒有威脅到你的資本，再則相信不用多久，等投資者的追逐勁頭過後，他們的股價肯定要下跌的，到時候再入場也不遲。”

“這倒也是。”唐煥哈哈一笑，“那就不管他們了，我們自己也有公司要上市呢，peoplesoft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peoplesoft是以從哲儒分離出去的龐大ebase應用軟體部門為骨幹，再結合一些其它資源成立起來的。

經過這個改組後，極大瘦身了的ebase部門可以更關注計算機資料庫本身的技術問題，而peoplesoft則集中全部精力圍繞ebase資料庫，打造包括erp——企業資源計劃、crm——客戶關係管理、酒店管理等等在內的資訊管理系統，並且和世界八大事務所之一的阿瑟·楊會計師事務所，形成了戰略合作關係。

由於底蘊深厚，peoplesoft迅速成長為另外一家頗負盛名的獨立軟體供應商，而為了進一步擴充套件經營範圍，其也不可避免地走上了ipo的漫漫征程。

“有路易斯·郭士納掌控，大可放心。”莊夢樺嫣然一笑，“你放心好了，ipo的盛況肯定不會被甲骨文和微軟比下去。”

“你倒是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說得這麼直接。”唐煥揉了一下鼻子，將話題轉到了更加隱秘的投資事務上來。

……

1986年的春節是2月9日，唐煥依然停留在美國東海岸，為的就是和百人會的成員們，值此傳統佳節之日，繼續進行互動——畢竟，打鐵要趁熱嘛。

為了遷就當家人的行程，包括姑媽唐芸、林鳳皎、一幫熊孩子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