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前的凳子上。正當夜婉凝疑惑時,頭上傳來讓她如被電流穿過的感覺。
他輕輕地一邊攏著她的墨髮一邊幫她梳著,動作輕柔到讓她以為不是他。
“還是讓依蘭來吧,你又不會梳髮髻。”她正要轉頭,被他輕輕地轉正。
依蘭聞言正欲上前,慕容千尋的聲音在此時響起:“誰說朕不會的,更何況女人的髮髻就是要屬於她的男人來挽起。”
夜婉凝心頭一撞,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那你的時間豈不是都用在綰髮髻上?”
慕容千尋手中一頓,終是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他也不惱,因為他現在知道,一個女人真的愛你,才會如此患得患失,才會如此讓你覺得計較太多。
“朕只會為凝兒挽髮髻。”他說得肯定。
她有些惶恐不安,再次想要確定:“以後都是如此嗎?”
“嗯。”他笑著應聲,手上的動作雖然沒有依蘭那麼靈活,可是挽起髮髻來還真的像那麼回事。
依蘭早就從月凝宮內拿來了她的髮飾,此時將首飾盒端到了他們身側。
夜婉凝看到她手中的首飾盒,微微一怔看向依蘭,依蘭只是莞爾一笑,她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御軒宮,而不是她的月凝宮。
“千尋,為何將我父母打入天牢了?”她看似不經意地問。
慕容千尋也沒有多驚訝,他知道慕容千景一定會跟她說,他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笑著說道:“想讓朕放了他們?”
“不知道他們犯了何罪?”即使想要讓他放手,她也要權衡是否會對他造成不利。
慕容千尋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們犯了天大的錯,可是若不是這個錯,恐怕朕也無緣和凝兒結為連理。”
結為連理?
夜婉凝心口一撞,她喜歡聽這個詞。
“朕今日就放了他們。”
夜婉凝笑著點頭,只聽慕容千尋說了聲“好了”,她這才斂回思緒看向張德貴手中的銅鏡。當她看到銅鏡中的自己時,她有些不敢相信,摸了摸頭上的髮髻脫口而出:“你這都在別人那兒練習幾次了?”
“朕可以把這句話當做褒獎嗎?”他將她攏到身前反問。
她撅了撅嘴又問:“說,是不是天天給別人挽髮髻?”
他輕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一早就打翻了醋罈子,朕哪有這個閒工夫管別人的髮髻,即使有時間也該是管管你這個醋罈子。”
她聞言面上一紅:“誰是醋罈子!”
依蘭和張德貴收拾了東西后對視一眼笑著離開。
夜婉凝睨著他說道:“這幾日都住在御軒宮,人家還以為我夜夜侍寢呢,稍後我搬回月凝宮吧。”
慕容千尋突然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腿上,雙眸幽然猶如深淵,她見自己的身影映在了他的黑瞳中,那種感覺讓她難以自拔。
“誰允許你搬回去的。”他薄唇輕啟問道。
“可是……”她睜著無辜地水眸顫了顫長長的睫毛。
他微微勾唇笑言:“那民間的夫妻不都是夜夜相守同床共寢的?”
夜婉凝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想。可是,她能以民間的夫妻來要求他也對她如此嗎?
“怎麼了?”見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低問。
鼻子一酸,眼底腥紅,隨之雙眸蒙上一層霧氣,她抬手覆上他的臉說道:“你贏了,你是情場高手。”
他抿唇看她,心底冉起無盡的甜,皇叔跟他說金誠所至金石為開,說得果然沒錯。他俯首覆上她的唇,輾轉纏綿。她閉上眼承受著他此刻的愛,似夢似真。
待他的唇離開,她問:“那我就年年待君綰青絲。”
“年年?”
她一笑:“總不能日日吧,即使你願意,我還不要呢,沒有依蘭挽得好看,以後等我生辰之日你就給我綰髮髻。”她說著玩笑話,他又豈是聽不出,而她的心他也懂。
“好,凝兒每年生辰,朕親自就給凝兒綰青絲。”他抱著她湊到她耳邊傾吐蘭氣,突然想到什麼,睨著她問,“凝兒的生辰是幾時?”
“秋季……”她剛想說具體日期,突然狐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夜婉凝的生辰?皇帝娶後納妃都會合生辰八字不是嗎?心頭一驚,難不成他相信了她不是真正的夜婉凝?
如此想著,突然有些慌亂有些雀躍,轉了轉眸,她莞爾淡笑賣關子:“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他聞言低沉一笑,也不急著知曉,如今是春季,離秋季還有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