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雲墨傾心裡糾結著,沒有理會吳映雪。
吳映雪覺得面子上掛不過去,怒氣衝衝的對著雲墨傾喊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無視本小姐!”
雲墨傾抬頭看她,笑眯眯的附和道:“小賤人罵誰?”
吳映雪從小到大受的就是小姐般的待遇,如今居然受到一個傻子的無視,早就氣懵了,說話更是不經過大腦:“小賤人罵你!”
雲墨傾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哦~原來是小賤人罵我啊!”
此話一出,吳映雪的臉頓時氣成了豬肝色,“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
“賤人?你可不要忘了,我是雲逸的女兒,我是賤人?那雲逸是什麼?雲夕瑤又是什麼?全安陵侯府上下都如你所言,是賤人嘍?”
雲墨傾臉上依舊掛著如畜生般無害的微笑,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吳映雪身體不自主打了個哆嗦。
辱罵當朝侯爺,這麼大一條罪名,她吳映雪可擔待不起。
“你這個賤人!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吳映雪衝著雲墨傾喊道。
“信口雌黃?呵呵……”
雲墨傾發出一陣空靈的笑聲,但是在吳映雪耳中,怎麼都像是催命符一般。
吳映雪,你怕什麼?她不過就是一個傻子而已,而且你的身後還有二小姐給你撐腰呢!
等等,對啊,雲墨傾她不是個傻子麼?為什麼她剛剛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像一個傻子擁有的?
吳映雪詫異地想著,目光落在了雲墨傾身上。
雲墨傾依舊和以前一樣,畫著個大花臉,可是眼神卻不一樣了。
以前的雲墨傾眼神呆滯無神,可是現在那渾濁的眼中卻是一片清明,絲毫沒有一個傻子該有的神色。
還有她那身上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和那種發自貴族的優雅根本就不是一個傻子擁有的!
難道……傻了十四年的雲墨傾不傻了?
這個想法一出,吳映雪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心想傻了十四年的傻子小姐突然不傻了,誰信?就算是她不傻了,也沒有那個膽子敢衝她頂撞。
對,一定是被太子的退婚給刺激了,一定是這樣的。
吳映雪嘴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說傻子啊,太子殿下把你休了,你一定很傷心吧!”
雲墨傾看到吳映雪那副醜惡的嘴臉,真恨不得一掌拍過去。
傷心?你哪隻狗眼看到本小姐我傷心了?還有那個太子渣男,本小姐恨不得他去死!
越發的想拍過去!
事實上,她也就真的這麼做了。
真的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在茅草屋中很是突兀,可以想象一下這巴掌打得到底有多狠。
雲墨傾不著痕跡的收回手,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就這樣也敢不知死活的上門挑釁?真是不自量力。
吳映雪被雲墨傾那突然來到的一巴掌打懵了,這個廢物竟然敢打她?
她吳映雪從小就是被寵在手心裡的,哪受過這樣的氣?
眼淚也是飛湧出來,那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她頓時感到很疼,不用想也知道臉肯定是腫了。
雲墨傾看著吳映雪如同斷線風箏一般的眼淚,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弱爆了!
當初雲墨傾受的罪可是比這還要厲害千百倍!就這麼點就堅持不住了?雲夕瑤派來的人也不過如此。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二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吳映雪哭喊道。
真是左一句二小姐右一句二小姐半天放不了旁邊去,這個吳映雪還真以為雲夕瑤會為她出頭?未免也太天真了點,不過就是被人當槍使,還來她這裡耀武揚威。該說她天真,還是該說她蠢?
“我倒不知道,這安陵侯府什麼時候養了一條狗,到處亂叫!”
吳映雪惡狠狠的瞪了雲墨傾一眼,不用她說她也知道雲墨傾說的是誰。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告訴二小姐!”吳映雪撂下一句狠話,便匆匆地走了。
等著嗎?放心,就算雲夕瑤不來找她,她也一定會去找雲夕瑤的!
她倒要看看,這個吳映雪該怎麼去雲夕瑤跟前告她的狀!
……
“二小姐,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汐月閣中,傳來陣陣的哭聲,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藥味,再加上這哭聲,讓人不甚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