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呢，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跑來這裡大吃一頓，吃飽了，心情就好了。來的次數多了，和陳伯就熟悉了。他烤的東西最好吃，而且分量足還乾淨。不過，你這大少爺，恐怕是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地方吧！呵呵，仙入凡塵……”

樂蓮和江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南地北的侃。這個夜裡，江祈不是江氏國際遙不可及神秘低調的大少爺，樂蓮也不是個還在溫飽線上掙扎的小白領，他們不約而同地視對方為——朋友！

正文　第十五章　又爬床？

兩人聊到最後，幾瓶啤酒下肚，樂蓮微有醉意，臉上也現出酡紅，江祈對這點酒自然不在話下，看樂蓮一個女孩子，就要送她回家。

儘管心裡有些準備，江祈還是被樂蓮的居住環境給驚住了。

他沒想到，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是在這麼發達的京都郊區，竟還有這樣老舊的公寓，像是上個世紀的紀念。

樂蓮給江祈道了晚安，她還不習慣帶男人去她家，這裡來過的男人，唯有一個楚錚。恩不，或許還有，玉風然！

樂蓮洗過澡躺在床上，實在是有些累，很想好好睡一覺，或許明天醒來，什麼都會不一樣。

“不擦乾頭髮會容易頭疼的！”一個淡淡的溫和的聲音，自是玉風然無二。

樂蓮大概是開始習慣了，對於這樣突兀的聲音，倒也沒有再被嚇了一跳。

“我們，談談好嗎？”樂蓮坐了起來。

“恩。”玉風然的身影慢慢在樂蓮面前凝實。

“你可以對我說實話嗎？你真的是玉靈？”

“是。”玉風然點頭，然後走向浴室拿來一條大大的毛巾，“慢慢問，我幫你把頭髮擦乾。”

“那你——有什麼打算？難道就一直被這樣禁錮在玉牌裡面？”樂蓮沒有拒絕，任由玉風然給她擦拭頭髮。

“我不會離開你的。”輕輕的一句話，停在樂蓮耳中卻重若千斤。曾經，那個人也說過不會離開……

“我會放你自由的！”樂蓮垂下眼，低低說道。走吧，都走吧。

“就算我能走出玉牌，也不能離開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生生世世——你相信嗎，你的無數次輪迴，都有我的足跡！”玉風然的聲音有種奇異的魔力，像是詛咒，像是預言，像是宿命！

“我不相信宿命，我不相信生生世世。”樂蓮的心在微微顫抖，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相信。不，不，不是真的，絕對不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樂蓮的心在嘶吼。

“我會一直在！”玉風然堅定的說。

“你——”樂蓮張張嘴，終究沒說出話，似乎她也感覺到自己今天晚上情緒太過，顯得矯情了，樂蓮忍不住開玩笑，“某人早上的事時候還跟我說什麼來著，要吃玉肉和玉髓的，難道真的是在玩兒我？我是玩具？”

“女人，你是在擔心養不起我嗎？”

樂蓮一聽差點沒一頭栽倒。

“也是，你看看，如果不是我，就你那點兒工資，還真的不夠我塞牙縫呢……”玉風然施施然地說，那樣子讓甚是欠扁。

樂蓮白了他一眼，不過馬上眼神一轉，立馬滿臉堆笑：“小然然？然哥哥？嘻嘻，你真的能看穿那翡翠毛料？”

玉風然看了樂蓮那狗腿摸樣，一笑：“我說過，我是玉靈，就如同人的靈魂。你說說你看不看的出一個人是男是女？就是一樣道理，我和他們是同類，我，自是懂得！”說道最後，玉風然的聲音低了下去。

“哦！”樂蓮努努嘴。

“你有什麼想法嗎？關於以後。”樂蓮問。

“你在哪裡，我在哪裡。”玉風然沒有絲毫猶豫，彷彿這對他來說是理所應當，“你呢？有沒有什麼願望？你已經知道了，我可以讓你成為最富有的人，錢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是唾手可得的。那麼，你想做什麼？”

“我想——我想——”樂蓮被問住了。片刻，她才慢慢說道：“我似乎，沒什麼非要不可的。以前，我最缺的就是錢，沒錢吃飯，沒錢交學費，沒錢買衣服，沒錢……我一直都在沒錢，所以竟然都沒想過有錢了做什麼！難道真的買兩杯豆漿，喝一杯倒一杯？”樂蓮自嘲。

“你親人……”

“我不知道，八歲前，我在中海的一家孤兒院，之後不知怎的被送來這裡。街坊鄰里把我養大，所以，我沒有親人。你不是一直跟著我嗎？你看不到？”樂蓮這才想起，玉風然棲居的這塊玉牌，打從她記事就一直戴在她脖子上。

“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