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小婉去院子裡玩雪,他才走到江城身邊嘆道:“大公子,您也太縱著小姐了!”
聞言,他倒是不以為意地淡笑,“你也說了她是小姐,縱著她應該的。”
“這……”
見他眼底裡鋒芒不顯滿是柔和,高恕也不好得再言語,沒奈何地搖了搖頭。
街巷之外,喬清池駐足而立,若有所思地搖著摺扇,自言自語:“她怎麼會在這兒……”
旁邊的小廝踮腳一望,看見是明霜,遂笑道:“姑娘家愛看首飾、綢緞什麼的,也不是稀奇事。”
“的確並非稀奇事。”他把摺扇一收,似笑非笑道,“不過,她好像對這一間店情有獨鍾……我記得這鋪子是年前才搬過來的吧?”
小廝點頭說是。
“好像沒搬來之前,她也是時常光顧……”喬清池垂首走了兩步,忽然吩咐他,“去想辦法查一查這家綢緞鋪的底細。”
“小人明白。”
*
從鋪子裡回來,天色已漸晚,夜幕降臨,氣候也跟著降下來,雪花飄落。杏遙趕緊撐了傘給明霜遮擋,快步往住處走。
不想剛從花廳穿過,迎面就看見有個人跪在廊下,渾身落滿了霜雪。
“誒,等等。”她叫停步,探頭打量,“大冷天的,誰在那兒跪著?”
“不知道。”杏遙直往手裡呵氣,把斗篷給她掩了掩,擔心風雪飄進去,“小姐,雪越下越大了,咱們先回去吧,別管了。”
“你也知道冷,人家就不冷了麼?”明霜讓她推自己到迴廊裡蔽風雪,一面招呼江城,“小江你去看看,瞧他背影清瘦,怕是個孩子。雪水刺骨,長久跪著那腿肯定會壞的,你把他帶過來,叫他別跪了。”
“好。”他從杏遙手裡接過傘轉身朝廊下而行。
地上的雪越積越深,陳阿元凍得全身僵硬,四肢麻木,連知覺都要沒了。他抱著胳膊瑟瑟發抖,白雪裡忽然出現一雙黑靴,他哆嗦著頷首一望,正看到江城舉傘在旁,立時嚇得跌坐在地。
見他如此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