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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它有對人類不為人知的威脅,那麼我們就是罪人。你懂嗎?”

“是什麼磨損了你的勇氣,令你瞻前顧後。”班森皺著眉頭,“此時的你就像是一個膽小鬼,為了還沒發生的事,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

如果不是因為二人有十多年的友誼,查德此時真想把手上的書摔到班森的臉上去,最好把他的鼻子給打折。查德板著臉:“滾出去,我對你實在是無話可說。”

兩人的討論以爭吵作為結局。查德覺得自己越來越累的,脾氣也越來越差,距離發病估計也越來越近了。

電話卻在此時響起。

“喂,你好,我是查德。”查德儘量壓制自己的壞脾氣,自認為十分溫柔地說。

話筒對面的人聲音十分冷漠,幾乎能和查德有上一拼:“你已經三年沒回家了,查德,你是打算死在外面嗎?”

查德愣了愣,確定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他自幼厭惡極度恐懼的父親,他壓低了聲音,然而掩蓋不了他骨子裡的恐懼與悲傷:“你現在是在管我嗎?你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來管我,你做你的商業大亨,我做我的小職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是我的第一個兒子。”安德魯在電話的那頭僵硬地說,“即使你的母親強迫的帶你離開,這也不能掩蓋我是你父親的事實,我很愛你。”

查德眉毛倒豎,怒不可遏,無法抑制地大叫一聲。他把手裡的電話狠狠的摔了出去,砸在鋼化玻璃上,發出一聲脆響,然後又彈了回去,摔在查德的腳邊,甚至打了兩個旋,四分五裂的屍體散落一地,才終於停止不動了。

這樣一個父親,簡直就是查德畢生的恥辱。他又往嘴裡塞了一顆藥,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簡直痛苦難耐,在這棟房子裡。昔日的好友不再能理解他,惡毒的父親一刻不停的緊逼他。他甚至沒有其他的朋友,也沒有愛人,他的心情無人傾述,痛苦也不為人所知。

“我很痛苦,我沒有一天不這樣覺得。”查德在自己的筆記本中這樣寫到。

現在是大白天,然而查德已經覺得自己精神不濟了,他吞了兩篇安眠藥,規規矩矩地,如同死人一樣雙手放在胸前,老老實實地睡著了。

他又做了一個噩夢。他被困在漆黑的地方,周圍全是水,狠狠地擠壓控制著他,他無法逃脫這樣恐怖的禁錮。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他身上磨蹭,他能感受到細膩而堅硬的鱗片的觸感。他什麼也看不見,因此生出無數的恐懼。

有人的聲音在他耳邊發出一聲冷笑。他怕極了,於是更加用力的掙扎。

那藏在黑暗中的玩意像人又像魚,它緊緊纏著他,他的腳能觸碰到它的魚尾,直到它越纏越緊,有什麼東西在它的魚尾裡躍躍欲試。

查德驚醒了,他滿身冷汗的坐起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前胸。

而薩布麗娜則發現,原本在休息的克萊爾忽然睜開了眼睛,十分清醒,嘴角還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薩布麗娜摸了摸手臂,發現在溫暖的室內她依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剛剛那一瞬間令她感覺到了寒冷。

克萊爾張開嘴,它此時用的是人魚通用的次聲波語言,人類是聽不見的——它們是野獸,在第五次變異成功後看到的第一個生物,類似與雛鳥情節,只是它們很清楚那並不是自己的父母。它們需要吃掉這個生物,確保他們屬於自己,才能開始第六次異變——那才是它們真正從人魚變成塞壬,最強生物的時候。

而剛剛,它不過是依靠自己強大的腦電波,入侵了查德的精神而已。這個時候的人魚,已經百分之九十的接近塞壬了,它們強大而又危險。

班森和薩布麗娜膽子極大,他們有的時候還會開啟防護罩,近距離的給克萊爾餵食,幼年時期的人魚一般是進食海中水的小魚小蝦以及水藻之類的。成年過後則是需要足量的肉食來保證它們的成長。克萊爾一天能吃下二十公斤生肉,它偏好牛肉,不喜歡豬肉。

也幸好三人都是沒什麼購物愛好的人,存下來的錢還是很夠克萊爾敞開肚皮吃一段時間的。

遲鈍如薩布麗娜也發現了班森和查德不同,他們的吃飯時間總是錯開的,原本負責做飯的查德除非飯點,一般都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他似乎對克萊爾這條珍貴的完全體毫無興趣。每天除了吃就是把自己關進書房,看那些薩布麗娜根本看不懂的研究資料。

班森和薩布麗娜坐在飯桌上,兩人的午餐就是四袋速食麵。薩布麗娜小心翼翼地問:“你和查德吵架了?”

“我只是忽然發現我們的理念不一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