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也有油頭粉面或是大腹便便的男子,這些人要麼臉面威武,風光得體,要麼賊眉鼠眼,東視西顧,頗具獵豔之心,當真是林林總總彙聚一堂。
當瞧見俊美神武的蕭楓,以及白裙飄展,光豔照人的雪兒時,他們那種驚羨卻是人人皆有。心中直在疑惑,不知這等仙露明珠般的人物,到底是何來歷?
斯時,天色已將傍晚。
蕭楓與雪兒信步片刻,便已到上山石路。
只見山腳的一座門樓前,正佇立著十數個身穿黑色西服,個個頭髮板寸的男子。為首兩人,即便在這光線萎靡時,依舊眼戴墨鏡,裝著一副酷哥的模樣。除了那兩個“酷哥”站在門樓中央外,其餘十人各分五五,分站兩旁,恍如衙門似的,就差每人手上少拿了一根殺威棒。
那兩個“酷哥”老遠望見蕭楓和雪兒,即有一人大聲問道:“來得可是蕭家少爺,蕭楓?”他這麼一喊,路邊其餘赴會之人頓時人人側目,斜睨蕭楓,臉上神情也是豐富得緊。
蕭楓神色自若,微笑示應,朗聲道:“正是!這裡就是太和山莊吧!”
那人雖是微笑滿面,腰背卻是挺得筆直,更無半份捧臀之色。聽得蕭楓的問話,他也沒直接回應,而是說道:“蕭少爺快請,我家老爺等了很久了。”說罷,向邊上一人拍了下肩膀,想來是叫他一人在這招呼其他貴賓,隨即便道:“蕭少爺,我為你引路,前面就是上山纜車。”
蕭楓頷首,微笑下當即跟著那人一路上山。而其餘的人則一一在門樓前登記排隊,核對身份。面對趙家的如臨大敵,決沒一人敢稍露不滿,均是面含諂笑,低頭哈腰,頗感自己能夠受邀,就已是榮幸之至。
途中,蕭楓瞧那引路人走的甚快,步履之迅疾,非是尋常人就能辦到。縱是在兩崖相間,前後樹蔭的幽暗處,那人雖然眼戴墨鏡,依舊是快步如飛,毫不費勁,落腳之準,之穩,教蕭楓看了也是暗自咂舌。
但蕭楓為了不顯示自己的實力,便裝作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與雪兒並肩扶持,遠遠地隨在後頭。一邊走,一邊尚在不斷喝罵,罵天、罵山、罵路、有時,甚至連身邊的雪兒也不放過,直至後來,氣的雪兒把他當場摔了,他又是不斷討饒。這幕鬧劇,其實均落在山頂的一架望遠鏡內。
望遠鏡架設在山頂的一處平臺,看周遭的環境,這座平臺彷彿是人工推平,處處顯示出現代建築的氣息。周邊均用不鏽鋼圍欄護著,整個場地卻是碧綠茵茵的草坪鋪就。而平臺上正有三個男子,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從望遠鏡的窺視孔訝然離開的趙復彝朝著坐在一邊,正當品茶的父親道:“爸,這小兔崽子看來沒變,那囂張的樣子還是依舊。”
那父親也沒馬上回應,卻是遠眺了半刻的山景,方慢條斯理地道:“錯了……這是故意做作。”
“故意做作?”趙復彝問道。
他父親對他的問題似感不快,是以並沒理會他,而是朝著站在他身後的另一男子道:“復胤,你說呢?”
另一男子復胤忙彎身道:“爸!我……”說到這,他抬眼瞄了下復彝,見他已是難堪無比,即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也不大清楚。”
他父親對他的表現業已瞭然於胸,當即擺了下手,沉聲道:“其實很簡單,原因就是,他裝得太象。”
“太象?”趙復彝仍是沒有吸取適才的教訓,急忙又問。
這次,他父親倒是沒有責怪,說道:“不錯,他裝的依然是我們以往資料中記載的哪個蕭楓。可是據上次他在S市武聖節時的表現,以及眼下他父親蕭宇居然派他一人押運那神秘裝置到京都,便知道這小兔崽子就算不是已經成神成聖,可也必然好了甚多,否則,按蕭家兩父子的謹慎性格,怎會輕易派他出來,難道就不怕他誤事?”二人的父親這時言辭鑿鑿的慢慢剖析蕭楓的疑點。
二人聞聽,相繼點頭,彷彿頗有所悟。
那父親又道:“復彝,你先下去吧。雖然客人不敢講什麼,可主人若是不在場,畢竟不象話。”
趙復彝應聲後,急忙去了。
他父親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崖林木間,即朝著復胤嘆聲道:“你大哥就是這樣,說他糊塗,他不象;若要說他不糊塗,可他比任何人都要糊塗得多。我都不知該怎樣說他了。”
復胤道:“爸,大概是大哥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會搞的這樣丟三拉四的糊里糊塗吧!”
他父親沉吟道:“我趙漳名一生可說是謹小慎微,做每件事都要精心策劃,縝密部署。可你大哥不然,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