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晚晴挑眉,轉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赤羽眼眸中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道:“主子你是在想什麼呢?”
謝晚晴搖搖頭,轉過頭來看向赤羽,用一種甚是奇怪的眼神看向赤羽,道:“你怎麼還穿女裝?”
“……”赤羽心中一陣委屈,平日裡看起來十分冷冽的漢子此時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囁嚅一聲道:“主子你……”
謝晚晴挑挑眉,眸中卻是忽然有了主意,道:“我倒是有個好辦法,附耳過來說給你聽。”
二人蹲在地上一番合計,彼此間已經有了主意。謝晚晴蹲在原地看了一眼掩在翠綠中的文隱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轉身便從小道走了出去。
而話分兩頭,襄陽王府的馬車已經到了文隱寺門前,一襲袈裟披身的方丈早早的便等在寺廟之前,見崔文蕭與襄陽王妃下車向著臺階上走來,面上只帶了一絲微笑,靜靜的等著她們二人走上來。
崔文蕭此番是來到北境之後第一次出襄陽王府,對於除了襄陽王府外的一切景緻,竟然還覺得有些陌生。
抬頭看向那掩藏在層層碧綠後的文隱寺,崔文蕭不由得讚了一句:“當真是好景緻呢。”
襄陽王妃見她面上一副讚歎之意,亦是笑道:“這文隱寺的年頭頗有些久了,這裡的菩薩也是十分的靈驗呢。”
說完,便淡淡一笑,伸出手拉著崔文蕭朝臺階之上走去。
老方丈見兩位女客已然走到自己的面前,恭敬道:“王妃多日未見,可別來無恙?”
帶著磁性的聲音響徹在崔文蕭的耳邊,崔文蕭不由得心中好奇,抬頭看向那方丈。雖是一副平淡無奇的樣貌,可那雙眸卻似是天邊星辰,漆黑卻盡顯睿智深沉,似是隻要看人一眼,便能知其心神一般。
“世子妃第一次來文隱寺,可以在拜祭完畢後,四處轉轉。寺中的景色倒還是不錯的。”那老方丈一笑,眼眸略過崔文蕭,卻是不知為何說出這般話語。
崔文蕭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跟在方丈的身後入了正殿。
只見這正殿莊嚴威武,即便這寺廟年頭久遠,可是這寺廟看起來倒像是常常修繕的模樣,毫無一點落魄的模樣。
跨入殿中,四周圍坐的小沙彌只靜靜閉目低聲誦經,手中佛珠轉動,全然不去理會身邊的人。
沉沉佛音中,佛像高高在上,卻是慈眉善目。
崔文蕭心中竟彷彿是被眼前佛像所感一般,慢慢的伏下身子叩地跪拜。
襄陽王妃亦是跪在她的身邊,二人雙手相對甚是虔誠,只不過所許的願望不一樣罷了。
叩拜完畢,崔文蕭扶著襄陽王妃起身,二人又閉目虔誠訴誦一番,這才跨步出了大殿。
殿外的方丈見二人邁步走出來,隻手中握著一樣東西靜靜的等著她們二人走近。
“世子妃,不如就此測個籤吧。”老方丈淡淡一笑,將手中裝滿紅籤的竹筒遞到了崔文蕭的面前,道:“旦夕禍福,都不過一瞬間。”
崔文蕭一愣,看著老方丈面上帶著深意的表情,本來有些猶豫,可最後還是抽了一隻籤,並未看,便遞到了老方丈的手中。
方丈將紅籤接了過來,眼眸微垂看了一眼,面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道了一句:“解籤還需要些時間,兩位便在這殿中稍候一番吧。”
說完,引著他們二人重新進了偏殿,自己抱著竹筒向著殿後走去了。
襄陽王妃與崔文蕭不疑有他,二人便靜靜的在殿中等候。耳邊皆是小沙彌誦經時的低沉聲音,沉穩中那掩藏著的清脆聲不由得讓崔文蕭淡淡一笑,心情瞬間平復了下來。
看來這文隱寺,當真是個好地方。
二人此番在殿內靜靜等候聆聽佛因,而此時寺外卻又是另外一番驚險景象上演。
謝晚晴喬裝一番,手中挎著一把竹籃便朝著文隱寺的臺階走去,十分平淡的面容上帶著幾分農婦的粗獷,不管不顧的就朝著大門走去。
守門的侍衛見有人來,等著她走近之後便伸手一攔,沉聲道:“今日文隱寺不接其他香客,來日請早吧!”
儼然一副要趕人的樣子。
謝晚晴卻是面上一愣,瞪大了雙眼看著門前的侍衛,道:“不接客,憑什麼?”
出口的聲音甚是震耳欲聾,謝晚晴抱著籃子站在原地,瞪著那兩個守衛,很是不滿的說道。
活脫脫一副鄉野村婦的模樣。
因著今日是襄陽王府女眷上香,守門的侍衛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