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搖頭,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一女子怎好輕易去男子家中做客,實在是失禮!”
軒轅明這才明白過來,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忙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沒考慮到小姐的難處,這樣吧,若是小姐方便留個落腳處的地址,我可以派家人將畫送到小姐府上,供你細細評鑑!”
那女子聽了,眼神一亮,卻又帶著幾分羞赧,道:“這樣實在是太麻煩公子了,你我萍水相逢,我怎敢受您如此大恩?”
“你我同是愛畫之人,所謂志同道合,既然如此,小姐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軒轅明笑著道。
女子斟酌了片刻,才道:“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公子!”
“哈哈……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軒轅明很是得意,心裡盤算著如此就能接近這女子,遲早會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單是聽著這聲音,看她這身段,便可想而知該是何等絕色姿容!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小女名鶯鶯!”鶯鶯顯得有幾分嬌羞。
軒轅明聽了這名字,就覺得心裡酥酥麻麻,幾乎差點兒報出了自己的真名,出口的一霎又改了,道:“姑娘可以稱呼我為宣明!”
“原來是宣公子,小女子有禮了!”鶯鶯十分客套。
軒轅明還想和鶯鶯攀談下去,沒想到鶯鶯卻率先站起來,道:“宣公子,鶯鶯已經出來多時,該回去了,失陪!”
“小姐還未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呢?”軒轅明急切地道。
鶯鶯欠了欠身,道:“我就住在雪花巷盡頭的小宅裡,門口掛著兩盞黃燈籠,您一去便可以看到!”
“鶯鶯小姐,真是個別緻的人!”軒轅明讚道。
鶯鶯深深看了一眼軒轅明,便轉身走了出去,軒轅明追出去,鶯鶯已經下了樓。
“殿下……殿下……人都走了!”小豆子叫著軒轅明,明顯軒轅明的魂都被那女子勾走了。
軒轅明問道:“小豆子,你說這姑娘像不像書裡寫的精怪?怎麼本宮一見她就像丟了魂一樣?”
小豆子噗嗤笑出來道:“那是因為這姑娘實在美好,與過去殿下見到的女子都不同!”
“是啊,太與眾不同了,也太美好了,若能得此女,此生無憾了!”軒轅明感嘆道。
小豆子道:“殿下已經知道她住在哪裡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是麼?那……不如今晚……不好不好,晚上去實在是太冒昧了,那就明天一早去?”軒轅明問。
小豆子笑著道:“都聽殿下的,那女子若知道您就是太子殿下,肯定巴不得要投懷送抱呢?”
“是麼?那……多令人失望啊!”軒轅明想到這裡,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起來,世上女子無不貪戀權勢財富,若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投懷送抱,她又與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呢?
小豆子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道:“興許鶯鶯小姐不同旁人,並不在意殿下的身份!”
“也許吧……”軒轅明帶著幾分失落走出畫樓,原本出來遊玩的興致頓時就消散殆盡,於是便回了東宮。
第二日晌午,軒轅明派人帶著畫去了雪花巷找鶯鶯,卻被告知,姑娘早上天剛亮就坐馬車離開了,說是找到了京中的親友,被接過去了。
當軒轅明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一股無法言語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那是一種即將得到又迅速失去的滋味,實在是令人心煩意亂。
“殿下,您怎麼了?心事重重的,可是最近朝務煩憂?”謝思茹看著軒轅明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些擔憂,倒不是擔憂軒轅明,而是直覺告訴她,軒轅明的心思似乎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她自從進了東宮,軒轅明可是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就連之前最得寵的那個妙妙都在她來了之後,失色不少。
可是近兩日,軒轅明對著她卻越發心不在焉了,甚至都提不起興致與她行魚水之歡。
軒轅明皺眉,看著謝思茹,搖搖頭,不說話。
謝思茹一臉愁苦之色,道;“看殿下這般愁眉不展,實在令妾身擔憂極了,如果能做什麼讓殿下感到高興,妾身什麼都願意!”
“愛妃多慮了,本宮沒事,你先睡吧!”軒轅明看著皎潔的月光,竟然有些惆悵,身邊圍繞著這些鶯鶯燕燕,卻沒有一個能夠知心的。
他起先對謝思茹還有幾分歡喜,但是真正將她納入東宮之後,也就索然無味了。
莫不是時間女子皆如此,還是他這個人天生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