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父親口口聲聲地指責,她難以保持沉默,總要為自己道一聲冤枉!
謝晚晴也忙道:“舅父,這件事晚兒可以證明,表姐絕沒有害那貓兒的心思,我們都覺得貓兒十分漂亮,表姐又是個心善的,如何能下得了那樣的毒手呢?”
“晚兒,你不必為她說話,你表姐在家被嬌慣太過了,一身的嬌小姐脾氣,能做出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不可能!”崔國公對謝晚晴的態度還算客氣,但也不願意聽她的話。
崔文瀟當場就落淚了,抽抽噎噎的,若不是維持著最後的貴女風度,怕是忍不住要奪門而逃了。
被自己的父親冤枉,這種感覺,比被別人冤枉要難過一百倍!
謝晚晴忙遞出帕子,道:“表姐,先別傷心了,舅父只是一時在氣頭上,而且這事兒的來龍去脈還沒弄清楚,等舅父弄清楚了,自然就不會怪你的!”
謝晚晴的話明著是在安慰崔文瀟,弦外之音卻在提醒崔國公,不要偏聽偏信,凡事要講個證據確鑿,即便是自己的女兒,也不能隨便冤枉!
崔國公又不是個傻的,聽了謝晚晴的話,心頭閃過一絲不自在。
崔老夫人也適時開口道:“國公爺,晚兒的話也有道理,雖然這事兒蹊蹺,發生在宜蘭園,文瀟的嫌隙的確最大,但到底不是罪證確鑿,不可妄下論斷!”
崔國公又羞愧了幾分,道:“是,母親說的有理,是兒子太沖動了!”
“嗯,不過這件事可大可小,說小了,不過是一隻貓兒死了,誰弄死的又有什麼關係。往大了說,這是家宅不睦,姐妹失和,應當追查清楚,賞罰分明,才是持家之道!”
崔老夫人自然是藉著機會敲打一下自家的子孫。
崔國公道:“母親,這貓兒可是貴妃娘娘送的,那也算得上御賜之物,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又要藉故拿我崔家開刀了!”
崔老夫人道:“這也是我顧慮的一點,否則單憑死一隻貓兒,三丫頭如此大哭大鬧,我且不管是誰弄死了貓兒,也必要懲罰她,世家貴女,怎能如此輕狂?”
崔文玉原本還在抽泣,聽了這話,立刻噤聲了,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只是可憐兮兮地看著崔老夫人,心裡想著自己受了這麼大委屈,祖母你怎麼還能責怪於我?
崔國公看了一眼崔文玉,道:“文玉還小,規矩禮儀也需要慢慢學!”
“文瀟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進出宮宴都進退有度,備受褒獎!”崔老夫人淡淡地道。
崔國公的臉色自然更尷尬了,道:“文瀟偶爾也愛耍小孩子脾氣!”
“姑娘家一輩子,也就待字閨中的時候,還能朝著父母使使小性子,但要有個度,若沒了度,那就不是小性子,而是不動規矩,輕狂驕縱了!我崔家可不能出這樣的女兒,落到外面,帶累了全家人的名聲!”
崔老夫人的話裡話外都向著崔文瀟,崔文瀟的心裡才舒服多了,父親糊塗,可祖母不糊塗!
崔國公道:“母親,以兒子所見,這件事還是要查清楚,若真是誰心術不正,當及早勸止,早作悔改,免得將來變本加厲,害人害己!”
崔老夫人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那麼……既然你說是在宜蘭園出的事兒,就是宜蘭園的責任,那是不是我扔個死人到你院子裡,你就成了兇手呢?”
“我這話不是針對國公爺,而是希望你有切實的把握和證據,再給人定罪,否則即便是你自己的子女,也難以服氣!”
崔國公臉上掛不住了,反駁道:“若不是文瀟讓人做的,那會是誰?文玉那般心疼這貓兒,總不能是她自己弄死了,再陷害文瀟吧?”
“我說了,若沒有切實的證據,我不會往下論斷,一隻貓兒被無聲無息地弄死了,就算再縝密,也會留下蛛絲馬跡可尋,不如就去宜蘭園看看,這貓兒到底是怎麼死的,被誰弄死的!”
崔老夫人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原則,若偏聽偏信,必然真相不明!
謝晚晴看了一眼崔文瀟,對她露出了安撫的笑容,她們早有準備,自然不怕崔文玉使詐。
畢竟是在宜蘭園,崔文玉本事再大,那也是崔文瀟的地盤,對崔文瀟有利。
崔文玉卻在此時小聲嘟囔道:“這會兒去,怕是什麼證據也沒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文瀟已經毀屍滅跡了?”崔老夫人自然聽到了崔文玉的話。
崔文玉偷偷瞅了一眼崔文瀟,道:“若真是姐姐做的,都這麼大會兒時間了,她自然是想法子把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都清除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