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的客人,瞪著眼珠問道。
桌上是一幫二十多歲的大學生,男男女女都有,聽見騰戰偉莫名其妙的罵人,頓時有點迷茫。
“……不認識!”被問的青年搖了搖頭。
“那你從今天起,要徹底認識我!我叫騰戰偉,知道麼?”騰戰偉指著青年的鼻子喝聲說道。
“知道……知道了!”青年還是沒緩過來神的點了點頭。
“小b崽子!”
騰戰偉扒拉一下青年的腦袋,隨即走進大廳。帶班經理一看這幫人就像是來找茬的,哆哆嗦嗦上前問道:“啥事兒啊,哥們?”
“馮友在麼?”
“不在……!”
“啪!!!”
騰戰偉毫無徵兆的掄起片刀,砸在經理臉蛋子上,咬牙罵道:“操。你。媽,不在那就只能幹你了!!”
“哥們,因為啥啊?”
“啥都不因為,就是幹你!!給我砸了!”
騰戰偉一聲怒吼,對著經理腦袋就是兩刀。
隨後你就看,屋內二十多人,將顧客全部攆到牆角,拿著片刀叮咣的對著桌子,啤酒箱子,吧檯,魚缸等地方一頓猛砸!挺好的一個私家菜館,五秒以後徹底淪為破爛聚集地。地上水漬一片,被幹脆的燈箱,泚泚往外冒著電花,經理捱了四刀,已經躺在了地上。
“你。媽。了。個b的!!告訴馮友,再他媽往向南身邊靠!!我就讓他死!!”騰戰偉刀尖扎在經理的胳膊上,擲地有聲的喊道。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大哥!”
經理不敢抬頭的回道。
“走了!”
一通打砸,騰戰偉心裡徹底舒暢了,帶著人心滿意足的走了。而樂天看著今天如此癲狂,且辦事兒無目的,還這麼張狂的騰戰偉,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這個兄弟的路,可能要走到頭了。
……
騰戰偉離開馮友的飯店後,真的去了香格里拉找我,但是卻沒帶人進去。在足有23層的大廈外面,看著碩大的牌匾和樓下烏怏怏的豪車,他沉默了幾秒說道:“不進去了,回去吧!”
有人說這可能是騰戰偉醒酒了,明白過來自己可能玩的有點大了。
也有人說,光香格里拉四個字,就能嚇死騰戰偉,老闆有中…央…背…景,他敢進去嗎??說白了,是香格里拉救了向南一條命!
不管外人怎麼猜測,最終騰戰偉還是在門口晃悠了一圈,就帶人回去了。
也幸虧他沒進去,因為我下樓往醫院趕的時候,大廳拉著一條橫幅,上面寫道:“熱烈歡迎外商進哈參加貿易洽談會……!”
進來??
騰戰偉也就算活到頭了。
……
白濤讓民警給救了,送往了最近的醫院,這是因為他已經趴在了派出所門前的臺階上,算是比較幸運。
而三個工人就沒那麼好運了!一個頸動脈被幹開,騰戰偉剛離開不到五分鐘,人就斷氣了,剩下的兩個自己跑出門打的120,才得到救援。
“踏踏踏……!”
我帶著哈桑和老仙,快步跑進了手術室的走廊,外面人群湧動,很顯然不少人都接到信兒了。整個太平區,有頭有臉的刀槍炮子,幾乎都到齊了,而且這裡面大部分的人,都得管白濤叫哥。
“鍋子,怎麼樣了?”
我跑過去,拽著白濤的司機,焦急的問道。
“不知道呢,進去半天了都!”鍋子也急的滿頭是汗。
“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碰見倉庫的工人,他們說是騰戰偉帶人過來的!”司機鍋子說到這裡,繼續煩躁的罵道:“操。他。媽。的,這個騰戰偉就是活擰了!他廢了,肯定是廢了!我也是,剛才就不應該在ktv陪濤哥的朋友,跟他一起回來好了……!”
“……!”
我皺了皺眉頭,拍了拍鍋子的肩膀,沒再說什麼。
走廊裡,白濤名正言順的媳婦,正在手術室門口,向裡面張望。她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這個畫面讓人很揪心。大家都挺沉默的,就算是相互很熟的人,都沒有閒聊天,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仙,你過來!”
我看了一會,感覺氣氛有點壓抑,叫了老仙就去了樓梯間。
“啪!”
幽藍的火苗從打火機上冒起,我和老仙一人點了一根菸。
“濤哥被砍,是因為寧海才和騰戰偉發生的衝突,這事兒咱們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