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來。她身負勸說陳興醫去做實驗的的任務,這個時候可不能掉鏈子……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根本連什麼是牛痘都不知道,估計只會當她在胡鬧搗亂,再不會去做什麼實驗了……
於是南喬垂下眼瞼,輕輕晃動自己的茶盞,看那少少的幾片茶葉沉沉浮浮,淡然地道:“興醫,有沒有用,是需要你去觀察、去嘗試的。你也說了,牛痘對人體危害極小,連藥都不用便能治癒,那麼,在孩童身上劃一個小口子,將那痘濃抹上去,想必也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傷害吧?”
後世八十年代前出生的人,哪個身上沒有那麼一個“疤痕”?所以,南喬的印象很是深刻……
“然後,我們就能再觀察這種痘有沒有用……”
陳興醫介面問道:“怎麼觀察?”
南喬給了陳興醫一個白眼,輕嘆一聲,彷彿為他如此不聰明而萬分感慨,道:“你不是會種人痘麼?讓那個被種了牛痘的孩子,再次去接種人痘,看他能不能感染上豈不就知道了”
她說罷,頓了一頓,嘆息道:“興醫興醫,如果你連嘗試都不去嘗試,又談什麼振興醫術呢?全憑著繼承祖宗,吃老本?”
陳興醫認真地聽著,努力去想著。
南喬說的方法很簡單,聽起來也有些異想天開,像是一種天真不負責任的想法……但陳興醫知道——南喬她是有把握的。
雖然他不知道她的把握從哪裡而來,但以陳興醫知道,南喬她從不會在這種重要的問題上異想天開,不負責任。如果她不懂,她會虛心詢問,而不是用剛剛那種想當然,同樣也可以認為是肯定的語氣說些這些
“南喬,你說的對,我應該去做個嘗試。”他看著南喬,注意到她聽見之後,嘴角那一抹難以掩飾的欣慰,也微笑起來,道:“這事兒易早不易遲,我回去之後便向爺爺請假,去附近的鄉村尋找患有牛痘的人,做這個實驗。”
“鄉下麼?我同你一起去吧。”南喬突然崩起臉,露出一個無限悲傷無�